藍筱終於明白唐悅今日到府的真正用意:告訴她常佑目前過得很好隻是為了套近乎,真實用意是想拉她下水!讓她為北界士兵也籌謀籌謀,畢竟端康親王也是幫過她不少忙呢!
北界駐兵的整體軍力,說強也並不是很強。說弱,總體來說還能保護北界的安寧。自珡玨從端康親王手裏收回北界兵權後,原本駐紮在北界的那些軀體健全、年輕力壯的士兵全部被召回,分派至各州充入城防兵,尤以京城最甚。近一年來,珡皇朝與拉達國的國境線附近,駐兵漸漸增多。倒是西南方向因有木家駐兵,珡玨一個兵力也沒增派。如今留在北界的駐兵,大都是老弱病殘。
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五萬人的口糧啊,我怎麼養得起?——藍筱忽而記起莫蘭曾經提過,目前駐守在北界的士兵大約有五萬人,雖都是殘兵居多,但兵力還不算弱。
“照你這麼說,我在北界的封地雖然很大,但也沒多大用處嘛。”藍筱故作輕鬆。任晴曾說過這塊封地堪比兩個京城之大,與比真國交界,百姓不多,駐兵不少,且氣候不佳、常年水患。
“封地?是,公主您確實有塊封地在北界。在您封地附近的北界駐兵還不少,權當是您的臣民了。”唐悅十分不要臉的拉近關係。
“臣民?不敢不敢,我們都是皇帝哥哥的臣民。”藍筱歎氣。
我如今在京城裏四處遇險,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狀態,端康親王哪隻眼睛這般看得起我呢?竟認為我能幫他解決北界駐兵的口糧?——藍筱著實頭疼。
“公主,聽說您要去應華山觀光?申童肯定能為您開山辟路!”唐悅記得端康親王說過此事,為了拉攏藍筱,唐悅也是找盡理由。
“想倒是想,但公主無詔,豈能離京?”藍筱汗顏:這都能行?
“我義父心心念念想為北界駐兵謀出路,隻可惜我人微言輕,幫不上什麼大忙。”唐悅假意唉聲歎氣。
“我隻是一個久居京城的公主,對北界陌生得很,隻怕這輩子都未必有機會去那封地走上一走呢!”藍筱說的是實話,雖然經常被珡玨和不明人士派殺手刺殺,但藍筱卻不曾想過離開京城。
京城雖凶險,但資源和人脈卻是最多的。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看珡玨不敢光明正大殺了她,就是因為京城是官民最多之地。做皇帝的不僅害怕別人搶了自己的皇位,也害怕失民心。畢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是她離開京城去了封地,指不定在路上被暗殺了,也被珡玨說成是病故了!
“聽聞公主連莊子上那五服外的孤寒子弟都救了,這北界駐兵如今水深火熱……”唐悅一急,話也更直白了。
“你閉嘴!”藍筱聲音陡高。
義父一定是急瘋了,所以才派我來做這滑稽可笑的事吧?大長公主一介女流,怎麼能助義父解決燃眉之急呢?——唐悅忽然清醒。
“你這是在逼我染指北界軍權啊!皇叔是瘋了嗎?”藍筱聲音極輕,生怕被他人聽了去。
“這怎麼能是染指兵權呢?這是在救命!”唐悅隻想著解決那五萬駐兵的口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