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確實是帶著怒氣說完了這一席話。
傅語遲卻好像沒有要反駁些什麼的意思，他的嘴角卻微微揚起。
“傅語遲，你真以為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是用錢就能解決的嗎？”見他不說話，還隱約露著微笑，秦震摸不清他的情緒，隻能再出話堵他。
傅語遲隻是看著他。
秦震見他不做聲，隻覺得是自己占了上風，又猜忌自己是不是誤會了傅語遲的意思，便繼續說：“我們不奢求她嫁入傅家要為我們秦家帶來些什麼，但是我們秦家自認為已經沒有什麼對不住她的地方了，如果她什麼時候想回來的話，秦家的大門永遠為她開著。”
秦震說的時候卻也在察覺傅語遲的臉色表情。
“嗬嗬～”傅語遲輕輕地笑了起來。
秦震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終於還是明白了傅語遲還是來者不善的意思。
“結算什麼，說吧！”秦震的臉又冷了下來。
“賣女兒？秦總這個說法聽起來倒是讓我覺得感到新奇。”傅語遲的身體微微向前傾了傾。
“難道不是賣女兒嗎？素素已經離開我們秦家了，何況，現在你也不見得會喚我一聲嶽父吧？”秦震腦子一抽，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如果讓人聽到傅語遲稱他一聲“嶽父”，那公司裏安插進來的顧氏的人必定會把對他的態度收斂一點。說不定他還因此有別的收獲，甚至把秦氏再一次拿回到自己的手裏。
然而，秦震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卻始終沒有能掌握和別人談判的技巧。
“今天要結算的就是這件事。你不是素素的親父，你覺得你能受得起這個稱呼嗎？”
秦震被這句話驚到了，張著的嘴似乎想反駁些什麼，但腦子卻空空，一個完整的句子也沒出現，枯老的嘴唇卻顯得更幹涸了，他下意識地眨巴了幾下，卻沒能把它們溫潤。
“素素的親生父母在哪兒？”傅語遲並不想再向他廢話。
“他，他們……”
“已經不在世了是嗎？那他們的信息呢？你們不把真相說出來，到底是要隱瞞什麼？”
秦震的眼睛不自主地放大了又收縮了起來，嘴巴眨巴了幾下，還是沒說的出什麼。
“你可以選擇不說，到時候自會有人請你們去了解清楚的，連領養證都拿不出來，裏麵想必是大有秘密的吧！”傅語遲“噔”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們，素素的親生父母已經去世了，車禍去世的，我在醫院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家了。”秦震見傅語就要離去，慌忙地解釋著。
“我也查過了，素素的父母是從外地來的，出車禍的時候，車上還有他們大包小包的行李，不知道是要去何處，他們的家鄉我也派人去找過，但是那裏早就拆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