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完這句話,謝承澤的臉色變得更冷了。
氣氛古怪地尷尬起來,空氣中都散發著薄薄的冷意。沒等到他回答,蘇蓓也不自討沒趣,低頭正準備打開手機刷刷微博,下巴上驟然一緊,整張臉被兩根手指被迫抬了起來。
蘇蓓錯愕地望去,對上謝承澤氤氳著冷意的眼眸。
看到她無辜的模樣,他的心裏沒由來的煩躁,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緊了一分,緊抿著的嘴角微微下沉。
蘇蓓吃疼地皺眉,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撥他的手掌,謝承澤的目光落到她抬起的手背上,少許血跡順著輸液管往點滴瓶倒流。
他立刻鬆開手,一言不發地將她的手按了下去。
蘇蓓很想瞪他,可畢竟受了他的恩惠,心裏憋著氣,咬著唇沒吭聲,暗罵了一句喜怒無常的怪人!
“開心嗎?”頭頂冷不防響起一道嘲弄的聲音。
蘇蓓抬頭,和謝承澤的目光對上,麵容冷峻的男人扯了扯嘴角,眼中覆著涼薄的譏諷,“你在酒吧差點被人強上了,而你的丈夫卻陪在其他女人的身邊,甚至在看到你以後,也不藏不躲,毫不關心。”
蘇蓓的胸口驟地一緊,明知道他故意用最難聽的話刺激她,卻不得不承認,他成功了。
麵上的血色消褪了一分,蘇蓓攥緊手指一言不發,用無視避免了爭吵。
可謝承澤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手掌落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拍了拍,看到她越來越白的臉色,聲音裏帶著冰冷的快意。
“我說過,你隻是他用來應付家裏長輩的棋子。相信男人在床上時的甜言蜜語,你連做金絲雀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現在他玩膩了不管你了,是你自己蠢,活該。”
蘇蓓攥緊的手指泛白地發抖,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用力按著針孔,猛地起身。
“今晚真的謝謝你,但我的私事和你無關!”
麵無表情地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雖然並沒有將謝承澤這番難聽的話聽進心裏,但今晚壓抑的煩躁和難過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終於一發不可收拾地湧上心頭。
腦海裏浮現出聶景延和顧薇並肩站在電梯門口的畫麵,他幽深的目光靜靜地望著她,沒有一句解釋,沒有追著她出去,甚至過了這麼長時間,直到現在,他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她。
天底下有他倆這般的夫妻嗎?其實謝承澤有句話也沒有說錯,她真的很像他養著玩玩而已的金絲雀吧!
蘇蓓氣極,越想越覺得自己憑什麼要在這生著病賭氣,她真想立刻到聶景延麵前狠狠給他一巴掌。剛剛拔掉針頭太快太急,手背上一陣刺痛,這股痛原本不算什麼,但她偏偏就痛得委屈,眼前浮起一層模糊。
“小貝!”謝承澤從後麵追上來,冰涼的手指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放開!”蘇蓓紅著眼睛瞪著他,用力掰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