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蘇蓓還在興致勃勃地翻著微博的那些新聞,看到好笑的就說給聶景延聽。
“這個人說,她是我的黑粉,但實在忍不住磕我跟你的CP,說我太知道害人怎麼害她的一生。”
剛好碰上了紅綠燈,聶景延雙手握著方向盤,轉頭去看她。
女孩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又亮又好看,聶景延一顆心都被她笑得軟得不可思議。
“這個人問我,現在對謝承澤是什麼心情?”蘇蓓哼了哼,說,“心情就是討厭到做夢都夢見動手打他。”
聶景延怔了怔,“做什麼夢。”
“就是前兩天啊!”蘇蓓一提這事就來氣,“我竟然夢到他罵我,我想要動手打他,剛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就說不出話了,急死我了都,跟被鬼壓床一樣。”
蘇蓓還沉浸在新聞的興奮中,臉上的笑容掛了一晚了都沒退下去過。她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突然的沉默,一路將車開進小區停車場,蘇蓓要下車的時候,聽到中控鎖上鎖的聲音。
“對不起。”聶景延深呼吸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
是他沒有問清楚,誤會了她。
蘇蓓一臉疑惑,聶景延卻不想在她麵前提什麼謝承澤。想起自己這麼多天來的忙碌終於有了結果,聶景延的臉上露出笑容,“之前我不是安安幫忙查一下韓鬆文麼?”
聶景延頓了頓道,“一查果然是有問題的。他從C市分局被調去B市,調職很突然。安安這幾天在B市接近韓弈城,發現了韓鬆文和楚瑜的關係。”
“什麼關係?”蘇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震驚地瞪大眼睛。‘
“韓鬆文是楚瑜母親的養子。”
“所以……果然是我二伯母幹的,對嗎?”蘇蓓一直都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但苦於沒有證據,不能一次掰倒的敵人,她不敢打草驚蛇。
“不止是韓鬆文,還有好幾個機構的負責人都牽扯在其中。”聶景延說,“我已經找到了當年的保姆,她願意出庭作證,指證楚瑜當年要她做的事。”
“真的……?”蘇蓓狂喜,沒有想到自己調查了好幾年的事,聶景延一下子了解得比她更多。這個保姆在蘇蓓愁緒未展的時候出現,簡直是太及時了!
車子過了綠燈,緩緩地開著,蘇蓓偷偷地看他握著方向盤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機。
好半晌,才低聲說了一句,“聶景延,謝謝你。”
“叫我什麼?”聶景延不悅地皺眉。
蘇蓓咬了咬唇,臉紅到了脖子根,“……老公。”
聶景延本還想拿喬一會兒,卻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蘇蓓有些害臊地將頭扭向窗外,假裝看風景,不遠處馬路對麵的櫥窗裏,正在展示一件很漂亮的白色婚紗。
蘇蓓光是看看都覺得好喜歡。
聶景延注意到她迷戀的目光,心裏以為她是在想自己,明明自己就坐在她麵前,這傻姑娘,究竟是有多喜歡他?
“我們真正結婚吧。”聶景延突然說。
蘇蓓愣了愣,收回目光,聶景延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車停在了路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將她困在椅背和他的胸膛之間。
蘇蓓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我們難道是假結婚嗎?”勉強帶著笑,可聶景延此刻的眼神有些危險,讓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是說,辦婚禮,召開記者發布會,向全世界公布。”聶景延一字一句,盯著她,極認真地說,“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聶景延的妻子。”
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聶景延的妻子。
蘇蓓深呼吸一口氣,眼角莫名有些發酸。可她望著聶景延,竟是半天也不舍得移開視線。
聶景延笑著看著她,伸手將她拉進懷裏,輕輕抱住。
“聶太太。”聶景延的頭靠在她肩上,嘴唇貼在她耳邊,聲音和著夜色一樣溫柔,“餘生請多多指教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