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西然想到了夜諺身上的傷,連忙問:“大少爺,你身上的傷?”
夜諺微笑:“我沒事,現在已經好了”。
西然不信,她知道的,這個人一向都是將壞的都藏起來,隻留下好的,給她的,從來都是好的。
這個人啊,要她如何這樣安心的相信,如何……
夜諺撫摸西然的頭發,西然的臉,嘴角的微笑溫柔的,眼眸裏盛滿了深情:“然然,隻要看見你,我什麼病都好了”。
西然將臉埋在夜諺的懷裏:“那我以後就一直陪在大少爺的身邊,可好”
瞬間,夜諺僵住,不可置信的看著西然:“然然,你,你剛剛說什麼?”那樣小心翼翼的神情,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將這夢驚擾了,破了,碎了,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西然微笑道:“以後,我想留在大少爺的身邊,伺候大少爺,不管大少爺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大少爺,你--”忽然,西然說不下去了。
“好,好”夜諺一把將西然緊緊的抱在懷裏:“好,好”。
西然任由夜諺將她抱在懷裏,卻說不出一個字來,這樣的狂喜,這樣的狂喜啊,好像她西然就是這個世界的珍寶,可她其實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是把一直以來虧欠這個人的還給這個人而已,隻是這樣而已,卻能讓這個人如此的喜悅,如此的喜悅啊。
“然然”夜諺用力的,再用力的抱著西然,生平第一次失了態,忘了力道。
手術室外。
電梯門打開,夜帝從裏麵走出來,門外的烈和楊小春看見夜帝,都一愣,夜帝根本不看他們:“然兒呢?”
“在裏麵”烈回答道,隻是餘光掃向夜帝,落在夜帝麵無表情的臉上,慢慢的凝重起來,帝少真的生病了嗎?
夜帝轉身走到手術室門口,伸手就要將門推開,烈根本來不及阻止,那手術室的門就嘩啦一聲就被使勁的推開。
瞬間,暴露在眾人眼前的就是,夜諺緊緊的抱著西然,從外麵看進來,就是夜諺跟西然正在親密的擁吻。
夜帝的湛藍的眸子一下子放大,死死的盯著麵前,冷咧的寒氣籠罩全身:“你們在做什麼?”冰封的聲音沒有一絲的人氣,就跟地獄裏透出來的一般。
西然渾身一震,隨即本能的抓住了夜諺的衣服,她害怕這個人再一次傷害大少爺,可她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諺安慰的撫慰西然,轉過身,看向夜帝
“該死的,誰允許你碰我的然兒的,放開她”夜帝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憤怒的,準備隨時攻擊。
夜諺看著夜帝的目光也漸漸的變冷:“夜帝,從今天開始,然然就由我來保護,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夜諺的語氣也變的鋒利:“以前我什麼都讓著你,順著你,那是因為我不想讓然然傷心難過,但現在,然然已經決定跟我走了,那麼,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夜帝死死的盯著夜諺,比匕首還要鋒利,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你說什麼?”
夜諺冷笑:“我說,然然不想再跟著你了”。
砰。
夜帝跟一頭野獸一樣,猛的將夜諺仆倒在地上,雙眼彌漫著紅血絲:“你說什麼?”
夜諺回視著夜帝:“我說,然然不想再跟著你了”,身上原本就有些裂開的傷口,被夜帝一撲,就崩裂的更加的徹底了,一下子就將襯衫染紅了。
“你胡說,然兒才不會這麼說”夜帝紅了眼睛,抓緊了夜諺的衣領,看向西然:“然兒,你告訴他,他是錯的,你絕對不會這麼說的”。
西然被剛剛夜帝猛的一撲,整個人都被狠狠的跌落在地上,剛縫合的傷口也都溢出血來,聽到夜帝那迫切的聲音,心裏一下子就不忍了,但一想到楊小春說的那些話,西然咬咬牙,道:“大少爺說的是真的,以後,我都不能再伺候二少爺了,我要,我要跟著大少爺了”。
夜帝的眼睛就跟要蹦出血來一樣:“然兒,你剛剛說什麼?”
心一下子痛了起來,就算是這個人一絲一毫的痛楚,她都是不忍心的啊,西然握緊了雙手,強迫她自己說道:“二少爺,從此之後,我不想再做你的女傭”。
夜帝惡狠狠的看著西然,好像要用目光將西然殺死,撕碎。
夜諺身下已經彌漫開來鮮紅的血,但他好像沒有知覺一般,將夜帝的手揮開:“夜帝,你現在聽清楚了,以後,然然由我照顧,你……”
不等夜諺說完,夜帝揮起拳,瘋狂的打向夜諺:“都是你,一定是你,然兒才會想要離開我,都是你”。
夜諺硬生生的受了幾拳,突然迸發出力量,將夜帝掀發了過去,回擊,瞬間,兩個人就打做一團,互不相讓,就跟是仇人一般,要將對方殺死。
手術室裏的東西被兩個人弄的東倒西彎,架子上的手術工具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西然睜大了眼睛,完全忘記了她自己是看不見的,起來就要往那有打鬥聲音的地方去,卻一下子狠狠餓撞在了手術台,骨頭和冰冷的金屬相撞,發出硬生生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