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走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些,他的身體狠狠一僵硬,看著外麵的西然,胸口驀然抽疼,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麼昨天的西然竟是如此的憂傷,那是因為她在訣別。
夜管家說完,然後就閉上嘴巴。夜帝聽完,俊美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絲毫的起伏,藍色的眸子裏是冰封一片,他冷哼了一聲,將落在西然身上不屑寒冷的目光收回,好像他剛才聽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好像,那些西然對他掏心掏肺的付出,隻是一文不值的垃圾,好像,那些他對西然的執著,更是一個無稽之談的笑話。
一切的一切,在夜帝的眼裏,隻是笑話。
“帝少,老爺和夫人明天回來”夜管家彙報道。
“是嗎!”夜帝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冰冷威脅,那簡直是比塗滿劇毒的鋒利匕首更加的尖銳,仿佛他是等待很久的野獸,終於等待了獵物靠近的時候,他那銳利的獠牙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獵物撕碎,用最殘忍的辦法。
“是的,UH-60黑鷹直升機,從芝加哥出發”夜管家說道。
夜帝冷叱一聲,對烈吩咐,烈聽完,一向平穩的眸子閃過詫異,繼而馬上恢複道:“我會把一切都準備好”,說完,烈準備離開。
“慢著”夜帝開口,烈停住腳步,夜帝的視線看向西然,那意思不言而喻,烈狠狠一愣,最終道:“我知道了”然後往外走去。
夜帝自然是讓烈懲罰西然的。
夜帝起身,邁著步子,優雅而冷傲的往外走去,在西然的不遠處坐下,夜管家將夜帝的早餐端到外麵,然後站在一邊。即便是西然低著頭,夜管家還是能清楚的看見,西然的臉是慘白的,臉上的表情是慘不忍睹的。夜管家去看夜帝,可夜帝的臉上冷漠的什麼都不剩。
大堂裏的女傭們從最初的震驚到幸災樂禍,畢竟,西然是跟她們一樣的女傭,知道西然不僅得不到她們這個高高在上的帝少的寵愛,還要受罰,當然是萬分開心的,一個個都伸長了頭,去看西然受罰。
夜帝托著下巴:“然兒,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好”,悠然的聲音,有些微微的上揚,可那根本不是溫柔,是比無情還無情,比冷漠還要冷漠的。
西然死死的垂著臉:“隻要二少爺開心就好”。
“嗯,那就鞭刑一百吧”夜帝道。
“謝謝二少爺”西然說道,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可再如何竭盡全力的壓抑,都沒有用,隻能讓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淒楚的如同冬日裏樹上最後一片葉子,再寒風中瑟瑟發抖。
烈的胸口狠狠一滯,站在離西然這麼近的距離,他怎麼會看不見西然的顫抖,他知道,那不是害怕,那是一種硬生生將劇烈的痛苦吞下去的絕望,可烈沒有表現出來,甚至沒有停留半分,拿起鞭子就抽在西然的身上,每一下,都不曾留情。烈的心理清楚,現在的夜帝,是清醒的,冷漠的,可怕的,更是比以前殘忍的,所以,哪怕是他流露出對西然的一絲同情,後果都不堪設想。
啪,啪,那長長的鞭子狠狠的落在身上,將她的衣服硬生生的抽開,將她的後背抽的皮開肉綻。
西然卻隻是低著頭,咬著嘴唇忍受著,鮮紅的血順著嘴唇流下來,滴落在地上,變成了一種妖冶的美,可對於西然而言,這樣鋪天蓋地的疼痛,怎麼及的上那硬生生插在她心裏的刀子來得更疼呢。
根本是一絲一毫都及不上的。
鮮紅的血已經遍布滿了整個後背,順著後背流淌到了地上,浸沒在沙土裏,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烈停了手中的鞭子,道:“帝少,一百鞭滿了”,第一次,烈的視線不敢去看,以前,再殘忍的畫麵他都不曾眨過眼睛,可是現在,他突然不敢去看跪在地上的西然。
夜帝應了一聲,允許烈離開。烈說不出他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隻是這一回,他幾近頭也不敢回的離開了。西然顫抖的身體,蒼白壓抑的臉,血肉模糊的後背,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難受,非常的難受。
“把她們處理掉”夜帝開口,站立在一邊的夜管家一滯,馬上點頭:“是,帝少”。
夜帝說的處理自然是大堂裏那些聽到了不該聽的女傭。夜管家帶著保鏢將那些正看好戲看的滿心歡喜的女傭帶走,可憐那些女傭根本不知道即將麵臨的殘忍對待,隻是在被帶離的時候,還在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