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月拉住她的手,似乎對於西然這樣的反應也算能理解,事實上,她覺得那是因為西然從來是缺少愛,缺少人關心的,所以突然有一個小孩子要喊她姑姑,會有些不能反應過來,就好像從一開始西然要接受她一樣的。
“傻小然,你以後也會有孩子的,你跟夜彥的孩子,到時候他們就會纏在你身後,喊著你媽媽,喊道你心煩為止呢”西宮月說到。
夜帝聽到這個想法,不禁皺了皺眉,他的寵物給那個該死的夜彥生孩子,哼,想也不要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現在,他也已經將她家寵物跟夜彥的關係切斷了。
“是啊,是啊”西然對著西宮月笑,可那樣的笑就隻是扯動臉上的肌肉,就那麼笑著,而心裏的思緒卻是完全的被覆滅了,除了小月已經有了二少爺的孩子,還是小月已經有了二少爺的孩子,除了這個,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就好像她的腦子已經完全壞掉了一樣。
是的,西然想,她的腦子一定是出了問題。
昏暗的書房裏。
夜彥看著前麵的保鏢:“你說然然被接到古堡裏了”。
保鏢點頭:“是的,家主”。
夜彥皺眉,揮手讓保鏢離開,自己也往外走去。
下午的時候西宮月幹嘔的厲害,等到晚上的時候也沒有好轉,便也就沒有出來吃團圓飯,但堅持西然一定要跟夜帝一起吃飯,沒有辦法,夜帝便答應了。
西然拿著筷子,就那麼失魂的吃著自己麵前的菜,夜帝看著,皺了皺眉,夾了肉給她:“怪不得月兒說你瘦了,就吃這些東西,不瘦也怪了”頓了頓:“該不會是西宮銀不給你東西吃吧”。
西然隻是本能的搖搖頭,其實她現在就是想要做什麼也不知道的,那樣大片大片說不上是憂傷還是絕望的感覺,已經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沒有就好”夜帝有些不悅,他不喜歡他的寵物現在這樣的感覺,明明跟月兒能說能笑,到了他這邊,怎麼就一個字也沒有了,就在他剛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保鏢進來,在夜帝耳邊說了幾句,夜帝的臉有些冷,轉過頭對西然道:“然兒,今天晚上你先回去”說著就對那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西然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站起身來,然後跟著保鏢離開。就在西然離開不久之後,夜彥從外麵走進來,嘴角噙著笑,道:“帝,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吃飯啊,這樣不會太寂寞嗎?”
夜帝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在看見夜彥穿在身上的毛衣瞬間,完全凝固,夜彥笑著走進來,將門關上,在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一股怒火就那麼轟然燒了起來,燒得夜帝渾身上下都想要宣泄,這件毛衣,他就算是燒成了灰他也是認得的,一樣的花色,一樣的款式就是連顏色也是一模一樣,是他夜彥最愛的白色。
該死的,該死的,他的寵物居然背著他給這個該死的男人做毛衣,還是在他親手毀了兩件的基礎上,她居然還有膽子給他做。
那樣大的怒火,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就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該死的,真夠該死的。夜帝緊緊的握住拳頭,視線直直的盯著夜彥身上的毛衣。
毛衣穿在夜彥的身上,那麼就代表他的寵物還跟夜彥已經見過麵了,他的寵物居然背著他跟夜彥見麵。想到這裏,夜帝覺得他已經接近於邊緣,想要就這樣爆發出來,將眼前這件毛衣親手毀掉,將眼前穿這件毛衣的人同樣毀掉。
夜彥的視線落在那桌上另一處空位上,那裏明顯擺放著餐具的痕跡:“帝,怎麼西宮小姐沒有陪你一起吃飯啊,帝該不會是跟西宮小姐吵架了吧,要是這樣的話,可要好好的哄一下西宮小姐才行啊,女人的話,多哄哄就好了”夜彥說著,那神情就跟平常人家的弟弟對哥哥說話一樣,絲毫沒有不妥的地方。
夜帝袖子下的雙手已經握得生疼,但他完全沒有鬆開,臉上的神情微微收斂,也笑道:“大哥,我跟月兒好的不得了,倒是——大哥跟然兒,大哥這麼喜歡然兒,這讓我很是擔心啊”。
“哦,帝,你這是擔心什麼啊,該不會是擔心你自己突然有一天,發現你很愛然然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可是很難做的“夜彥不緊不慢的說到。
夜帝笑:“那倒不是,我隻是擔心,要是大哥父親是然兒親手殺的,會不會影響到大哥跟然兒之間的關係”。
夜彥聽到這話,輕輕緩緩的笑,越笑,嘴角的笑意就越濃,然後他站起身來,湊近夜帝:“帝,你擔心過濾了,我一回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