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西宮銀見西然發傻,問到:“怎麼了?”
西然這才回過神來:“我剛剛看見哥哥了”。
西宮銀一聽西然又說軒轅絕,頓時臉就黑了下來:“你個白癡女人不要告訴我你又想你哥哥了”。
西然搖搖頭,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那個,我剛剛看見哥哥冷著臉”。
“他要是不冷著臉太陽就從北邊出來了”,西宮銀道。
“不是,剛剛哥哥看上去好像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西然努力的想要解釋清楚,想了想,西然又補充道:“真的非常不好,好像要把這個世界毀滅掉一樣”,西然形容完之後,自己也傻了,她家哥哥沒事毀滅地球幹什麼,可,剛剛那個感覺真的很像。
西宮銀臉上的不悅消失了,轉向西然:“你說軒轅絕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
西然點點頭,西宮銀若有所思。確實,像他們這樣的人,那一張臉就跟雕刻出來一樣,冰凍成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冷漠。不會笑,自然也不會生氣,所以,不管是笑了還是生氣了,那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而這事情一定是至關重要,是在乎的。
西然看著西宮銀,道:“銀,你怎麼看上去心情這麼好”。
西宮銀斂了斂表情,淡定道:“有嗎?”
西然點點頭。
“那是你的錯覺”,西宮銀說道,現在白癡女人這麼維護那個軒轅絕,要是他如實說軒轅絕一定遇上大事了,這個白癡女人鐵定跟他著急,那他還怎麼看好戲。一想到西然自從跟軒轅絕相認之後就把他扔在一邊,西宮銀想要看好戲的興趣就更加濃了。
VOS半島。
所有的賓客都陷入了恐慌之中,紛紛逃入僅剩的教堂裏。外麵,直升飛機還在不停的轟炸,硝煙彌漫著,原本美麗的景觀此時此刻都變成了一片廢墟。
賓客們都惶恐的聚攏成一群,如同一種本能,聚在一起取暖似的。以至於和惶恐的賓客相比,夏薔薇和墨痕顯得格外突兀。
夏薔薇撇撇嘴,無聊的將腦袋靠在墨痕的身上,看著外麵還在被轟炸的廢墟:“小痕痕,這恐怖分子什麼時候能走啊”。
墨痕的眸子漆黑,卻堅定:“馬上”。
就在這時候,轟炸停止了,一架直升飛機在教堂門口停下,一個身著黑色阿瑪尼西裝的軒轅絕從外麵走進來,每一步都帶著冰冷的聲音,如同末世審判的神坻。
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定在夏薔薇身上,貪婪的,思念的,火熱的,吞噬的。
夏薔薇厭煩的皺了皺眉,帶著撒嬌對墨痕道:“真是的,我還以為是恐怖分子,沒想到居然是個麻煩”。
墨痕寬大的手包裹著夏薔薇的,應了一聲,那眸子看著軒轅絕,平靜冷漠,如同狼一般將殷絕劃分在自己地盤之外。
來參加夏薔薇婚禮的賓客們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自然是知道軒轅家家主軒轅絕的,此時此刻在這樣混亂的時候看見,這些個賓客更加的狂熱,簡直就是看見了救世主一樣。事實上,因為軒轅家顛覆性的力量,賓客們毫無疑問相信軒轅絕能輕易的擺平這些個轟炸的恐怖分子,而將他們平安的帶回去。
可憐一個個還不知道,他們眼中的恐怖分子正是軒轅絕,軒轅家的家主。
軒轅絕就那麼站著,直直的看著夏薔薇,如同千百年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終於見到了水,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麼看著,仿佛時間在霎那間定格,空間被凝固。
夏薔薇穿著的是一件素白秀花的婚紗,絲紗的裙擺長長的拖在地上,漂亮的不真實。她的臉上並未畫濃妝,是精致無比的淡妝,美好得宛若童話裏不染塵世的公主,天真浪漫。尤其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簡直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在經過這麼多年,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跡。
忽然之間,殷絕說不出話來,六年,他整整找了六年,在這六年裏,每一天他都生活在絕望的深淵裏,痛苦的後悔的,心痛欲裂,每一分每一秒都撕心裂肺的瘋狂著,叫囂著。以前,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離開他的生活,消失在他的視線裏,竟然是一件這麼恐懼的事情,好像拿走了他的心髒,剝奪了他的空氣,他心慌,他無法呼吸,他害怕,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可不管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就是連一點音訊也沒有,於是他不停不停的對他自己說,隻是一個夏薔薇,一個他厭惡的夏薔薇而已,這個世界就算少了一個夏薔薇,少了一個名叫夏薔薇的女人愛他,這個世界還有千千萬萬的女人瘋狂的愛著他,還有弱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