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早很早的時候,言歡不止一次幻想過跟靖澤一起來電影院看電影到底會是怎麼樣,因為那時候不管她如何的撒嬌打諢,靖澤根本不會跟她出來看電影的,因為靖澤寧可在外麵癡癡的看著默默,也不會願意抽出一秒的時間陪她看電影。所以,再後來她也不會再去跟靖澤說,也就是自己幻想幻想。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麼一個簡單到落淚的願望現在實現了,她卻怎麼也不曾想到,竟會是在這麼一個情況之下跟靖澤一起看電影。
言歡苦澀的笑笑,將身體往後靠,看著前麵的屏幕。
隻見言歡坐在中間,右邊是張揚,左邊是靖澤,即便是漆黑的光線下,還是能感受到靖澤那滿是陰霾的目光,一瞬不順的盯著張揚。
“小歡,爆米花。”張揚將買來的爆米花貼心的遞到言歡麵前。
言歡剛要伸手拿,靖澤粗魯的一把奪過爆米花:“這種垃圾能吃嗎,吃了指不定就得癌症死了。”說完,嫌棄得將香噴噴得爆米花扔在了他自己旁邊得空位上。
張揚已經適應將靖澤當成空氣,又拿出礦泉水給言歡:“小歡,喝點水。”
“謝謝。”言歡倒是真得有點口渴,可手剛剛碰到瓶子,那礦泉水又被靖澤扔在地上:“你這個笨女人到底有沒有常識,這種水能喝嗎,都是細菌。”
言歡完完全全視他為無物,轉頭對張揚道:“這部電影挺好看得。”
“是挺有意思得。”張揚回答。
靖澤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那眼眸都要噴出火來了:“好看,有什麼好看得,幼稚,垃圾。”
可就算靖澤如此,依舊沒有人去理他,當真是完完全全的變成了空氣,讓靖澤那憋悶的一大團火根本無處發泄。
電影結束,張揚送言歡回家,看著滿臉陰霾的靖澤,張揚有些猶豫,言歡笑笑道:“沒關係的,我們明天見。”
見言歡如此說,張揚隻能離開。
靖澤惡狠狠的看著張揚的車離開,那模樣簡直就跟被侵犯了自己領域的狼。言歡根本不看他,轉身打開門就要進去。靖澤冷著臉二話不說就進去了。
“靖總,請你出去,這是私人住宅,你這樣擅自闖入我可以告你的。”
靖澤啪的一聲將大門關上,也不看言歡了,徑直就進去了,那樣子就跟進自己家一樣。言歡看著靖澤的背影,扯了扯嘴角,這個人在她麵前永遠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而隻要在默默的麵前,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好像默默是易碎的珍寶,而她隻是地上理應被踐踏的草。
言歡歎了一口氣,進別墅,不看靖澤,自顧自的放下包,收拾東西準備睡覺。靖澤坐在沙發上,臉色越來越陰鬱,就那麼看著言歡來來回回的忙活,可就是根本不看他一眼。明明以前這個女人看他都看不夠,有時候一起來看見他,看著看著都能傻掉的。可是現在,他在這裏,這個女人居然連一眼都不看。
靖澤想起中午的時候,這個女人看任何一個男人,看張揚,就是沒有好好的看過他,就是連句話都沒跟他好好說過。
“言歡。”靖澤不悅的喊道,可言歡依舊如同沒有聽見,拿著睡衣就進了浴室。
“你這個女人——”靖澤怒氣衝衝的打開浴室,卻驀然僵硬住,隻見言歡正赤,裸著身體,準備洗澡。
那雪白的肌膚,火紅的唇——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熱流湧現上來,讓靖澤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記憶裏,他無數次的看見過這個女人的身體,是那麼的柔軟,舒服——
言歡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冷靜的看著靖澤,許久才開口:“靖總,請你出去。”
驀然,一股子怒意衝了上來,以前他又不是沒有看見過這個女人洗澡,居然現在要他出去,什麼意思。
靖澤冷笑:“是不是換了那個張揚你就很樂意啊。”
言歡也不穿衣服,反倒慵懶的靠在黑色的瓷磚上,那妖冶的神情仿若盛開的漫珠沙華:“不,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在這裏我都歡迎,除了靖總你。”
“言歡。”靖澤怒吼。
言歡卻笑的越發濃,末了冷冷道:“靖總,要是我沒有記錯,你愛的是默默,你現在站在這裏看我洗澡,是不是不合適,你的深情專一允許你這麼做?”每一個字都是緩慢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嘲諷。
靖澤卻驀然說不出話來,可胸口的怒火卻在更加厲害額燃燒,簡直就是要將他的心髒,肺都要燒壞了。
“靖總一定要在這裏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就當被一個變,態偷窺了。”說完,言歡若無其事的打開開關,開始洗澡。
“你——”靖澤猛然一把壓住言歡,不等言歡開口,便惡狠狠的吻了上去,言歡用力的推,掙紮,可是都沒有用,那些個力道對於靖澤而言不過是灰塵一般。
言歡不再掙紮,就那麼任由靖澤吻著,她覺得可悲,非常的可悲,當初,若是靖澤願意碰她一下,她都會欣喜若狂,可是現在,她覺得很累,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