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我不由得在心底給蕭澤點了個讚,站在他的立場而言,可以說行事一點毛病都沒有,雖然我個人不喜歡這樣和人相處,但眼下別人是客人,說的也有道理,我自然是保持緘默,微笑的站在旁邊等待他們商量出結果。
不過,聽到其中某個男生似乎是失言,差點把“鴨子”兩個字脫口而出,雖然改了口,可我的眼神還是不由得冷了幾分。
這稱呼什麼意思我當然明白,自己從事的行業不光彩,在言論自由的現在有這樣的蔑稱難免,我以前和人開玩笑,談起少爺也說過鴨子什麼的,但在一連串事故下自己走上這條路,再從別人嘴裏聽到的時候,仍深刻體會到了一種濃濃的屈辱感。
在言語上聽起來是正確的勸導並沒起到作用,不僅依語皺起了秀氣好看的眉頭,就連另外兩個女孩兒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了。
在開玩笑的時候,最煩躁的事莫過於別人拿你的玩笑來說一堆誰都明白的大道理,並以此對你指手畫腳,哪怕其實你做的事和他沒多大關係,三個女孩兒看模樣也不可能是真的想找個少爺出台包夜之類的,被人這麼說了不生氣才怪。
偏偏那幾個男生和傻子一樣的在那兒一直逼逼,見依語她們不說話,我估摸著他們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勸的更積極了,深怕不能表現出自己“明事理”、“懂大義”一樣。
倒是蕭澤,除了開了個頭,剩下的就一副好心和事佬的做派偶爾挑動一下話題。
幫著蕭澤解場的那個女孩兒沒想到會這樣,搞得她們三個還做錯了事一樣,明明看上去她不想再說話的,架不住男生們說的多了,就辯駁了幾句,結果被站在“正確”角度的男生們幾句話就堵得說不出話。
尤其其中一個說話很有條理的男生,還故作霸氣的在那兒以大丈夫姿態把話說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天經地義。
“停!我們就是想找個小哥陪酒而已,你們在這兒上綱上線的指責誰呢?別搞得好像我們欠了你們一樣行嗎?還有,上次是哪些人在聚會上吹噓去‘朱麗葉的信筏’找的小妹有多漂亮?被我們聽見了還不認賬,搞笑!”
先前沒怎麼說話的妹子開口了,依語從頭到尾冷冷淡淡,除了皺眉也不見生氣、也不見辯駁,反而臉上有種清冷的笑意。
但現在說話的妹子不一樣,一開口,就臊的幾個男生支支吾吾,就連蕭澤也露出難堪的表情,可以說是犀利到了極點。
我眉頭一挑,對在場的男生有點“刮目相看”了,有句話說得好,人與人切忌交淺言深,他們的大道理倒是甩的好,可惜用在妹子身上,隻能說是“注孤生”的下場,被那個蕭澤當了槍還不知道,蠢得可以。
蕭澤算盤打的好,但即便有男生們吸引火力,他也免不了被連帶著厭煩,反而讓場麵有點難收,所以說,還是圖樣圖森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