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華服為證——願以沁骨憂傷,贈予笑聲悠揚!”
一句話說完,魏依語臉上的又浮現驚歎。
哼哼,哥當年也是人稱“花間小才子”的高材生,幾句漂亮話算什麼。
我小小的驕傲了下,很滿意自己絞盡腦汁臨場想出來的東西。
不過,強行把一件披風叫做華服什麼的……果然很有虛浮的特色,然而更虛浮的還在後麵呢。
我得到了“公主”的點頭回應後,轉身又從梁巧手中接過那個貌似是權杖,實際是包裝過、用來切蛋糕的……塑料餐刀。
梁巧對我笑了笑,和施水蓉一樣,退到人群中去了。
“殿下,請容在下為你獻上權柄。”
恭敬的雙手呈上,我表情莊重的仿佛真的手中捧得是什麼代表至高權力的東西一樣。
嗯不對,在今晚它的權力大著呢,決定了蛋糕的分配權啊,說起來我都餓了,先前忙著攬客,又被妹妹們的家常菜養叼了胃口,沒去點外賣吃。
看那蛋糕製作的真漂亮,沒有幾千大洋估計拿不下來,我這麼勞心勞力的,再怎麼也得分我個大塊兒的作為犒勞啊,要水果多的那種!
魏依語和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場中一臉正氣和光輝的“騎士”腦子裏轉的什麼想法,不然這“權杖”怕不用等到切蛋糕,就要先把我給切了。
現在嘛,反而還有人在小聲誇我演技好。
“公主殿下”接過了權杖,臉上興奮中帶上了幾分激動的動搖,隻要是女孩兒,沒有人不會憧憬自己是公主什麼的。
哪怕是魏依語,現在都有種如在夢中一般的開心,被浪漫充斥了整個靈魂。
我則再次後退撫胸,魏依語不閃不避,已經知道我要幹什麼,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和我對視,眼中滿是期待。
我當然不會讓她失望啦!
“以此權柄為盟——願以十世迷茫,堅定伴汝身旁!”
我溫柔而堅定的看著魏依語,隻感覺,至少這一刻,這句話是從心底說出的。
如果沒有那可笑的過去,如果沒有心裏的疼痛和悔恨,如果沒有那份已經壓抑不住的野心,而她又願意的話,縱使拿十輩子的迷茫無知,換這一生的堅定相伴,我應該是不會後悔的。
可惜,我能站在這兒,也就代表了失去了真正的資格。
環視一圈,各種不同的臉色映入我眼中,有陰沉憤怒的、有不爽嫉妒的、有羨慕憧憬的、有真摯祝福的、有驚訝讚歎的……
有人左右望著,抬起手,大概是覺得我話說完了,應該鼓掌了;也有人還沉浸在公主騎士的表演裏,滿眼的小星星。
然而無論怎麼形形色色,像蕭澤說的那樣,我隻是個外人,也隻能是個外人,表演再怎麼賣力,場麵再怎麼叫好,也不會有人真的把我當他們一份子,我也成不了魏依語真的騎士。
但是,在少爺的角度上,無論如何,我都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而不能真的沉浸在類似的遊戲裏麵。
收回眼神,我麵對魏依語精致嫵媚中又帶上了幾分高貴氣質的臉蛋兒,像是扔掉了最後的堅持和脊梁一樣的,將30度的躬身變成了60度的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