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走吧,我也該下班了,你們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最好帶車回去。”
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竭力控製自己說出一句看似正常理智的話,不想讓自己出糗,卻沒注意到“打車”都說成了“帶車”,聲音更是像含著東西一樣咬不清楚。
其實蕭澤他們的情況比我好太多,問題是沒人敢和我喝了,畢竟要做什麼也得自己保持清醒,要是連他自己都喝醉了,還說個求,所以隻能放棄。
“嗯,走吧。”
兩個妹子攙扶著我站起來。
我聽見她們好像在跟其他人說著什麼,但聽不進去具體的話,也沒注意到其他人像看神一樣的眼神,腦子裏隻想著“結束了,回家休息”,本能的就邁著步子向外走。
結果一出腳我就覺得不對,這地板怎麼是歪的,媽的走起來別扭。
順著歪歪扭扭的地板走了幾步,我就再也找不到平衡了,心知要遭,這下是真的喝醉了。
眼前一懵,好似整個世界突然顛倒,我差點就一跤摔在地上,然後,又被人扶住了,側過頭一看,是看不清楚臉和表情,模糊認得出是魏依語。
依舊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就感覺她和梁巧駕著我,吃力的朝某個方向走去。
意識模糊之間,在某個地方停下,我感覺有冷水潑在我臉上,一隻柔軟嬌嫩的小手和冷水一起在我臉上抹來抹去。
被這麼一刺激,我感覺腦子清醒了點,剛想說話,隨著呼吸幾滴水珠飛進嘴裏,頓時嗆了個半死。
“呀!”
小小的驚呼後,傳來幾句說話的聲音,然後我又被架起來,繼續朝某個方向走去。
路上,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是不知道是誰,我正借著剛剛恢複了一丁點的理智和腦子裏的一團漿糊做鬥爭呢。
忽然,耳邊嘈雜的聲音為之一清,取而代之的是時不時響起的車輛的聲音。
初秋的夜風拍在我臉上,相對不那麼沉悶的空氣進入胸腔,將一股鬱結的酒氣驅散,我腦子驟然清醒了不少。
“哇,好重啊,這家夥怎麼這麼重!”
梁巧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嗯嗯,我快,我快不行了……”
魏依語用要死不活的語氣符合到,呼吸急促。
我睜開眼,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兩條腿軟趴趴的,根本沒著力,兩條手臂分別被兩個妹子架在肩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們身上。
雖然醉意沒散,但我還是感覺臉皮一陣發燙,實在是太丟臉了。
“放,放開我吧,我可以走了。”
我的嗓子很幹,說話的聲音比我想的還要沙啞。
“誒?你醒了?”
梁巧嚇了一跳。
“沒事吧?還是在說醉話?”
魏依語帶著點笑意的說道。
我卻沒辦法回答了,胃裏和喉嚨翻騰著的酒氣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趕緊自顧自的把手拿下來,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旁邊,跑到一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險之又陷的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