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點心一一放在桌麵上擺好後,茶藝女便退了出去。
“能吃麼?”
用筷子,架起了一塊香芋清蒸排骨放到了她的碗裏,關心的問了句。
“嗯。”
惜字如金般的應答了一聲,楚謠伊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經過昨晚的折騰,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看到吃的,還不抓緊吃點,等下不知道還要怎麼被折騰呢。
看著顧著吃,都沒有跟自己說上一句話的楚謠伊,心裏那是又氣又喜,氣的是她一早上到現在跟自己沒說上一句長話,喜的是她對自己沒有見外,吃的那麼歡快。
“食不言寢不語,這句古話,還真的被你給演繹的活靈活現。”
段甄凡放下手中的筷子,語氣有些不滿地說了句。
停頓了下吃著點心的動作,便將剩下的點心都放進肚子裏,快速嚼動完畢後,也放下筷子,抬起臉,定定地看著他。
抿緊唇部,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這段時間,我經曆了很多,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其中也想明白了些事。”
停頓了下,咬唇,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樣。
“繼續說。”
段甄凡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淡淡地說了句。
“帝景灣,我等下會搬離,那裏還是讓璿兒住比較好,還有就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對她,畢竟她對你很是喜歡。”
在聽到她說出要搬出帝景灣的時候,段甄凡就已經冷下了臉色,目光危險的盯著這個女人,自己等了她那麼長時間,思念快要將自己給吞噬,可她一回來,嘴裏永遠都是別人,沒有自己。
還說要自己好好對她?她這是打算把自己給讓出去麼?她喜歡自己,那麼她就聖母般的謙讓了?
“你呢?”
不想要在過上那種生活,也不想要這個女人再從自己身邊逃離,更多的是想要確定下她自己的心意。
“我——我已經跟廖偉烊訂婚了,所以我需要回去他身邊。”
楚謠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從前一直隻叫廖偉烊的後麵兩個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邊連名帶姓的叫。
回去那個人身邊?嗬!她還真敢。
“哦?你離開那麼久,就是想到這樣?”
段甄凡手掌微握,語氣極度冰冷的反問了句,自己對她態度如此明顯,難道她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說還恨著自己。
“你還恨我?”
未等她回答自己剛剛的那個問題,再次問了個。
身子一怔,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定定地望了他一眼後,才說:“以前恨,現在不恨了。”
對啊!現在的自己怎麼會恨他,當初恨他那是因為太過在乎,才會那樣,如今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怎麼恨的下去。
“不恨?”
“嗯。不恨了。等你跟璿兒準備結婚時,記得給我請帖。”
勉強扯出一抹真心祝福的笑容送個他,可心裏卻苦的比吃了苦黃連還要苦。
結婚、請帖!
這女人!還真是夠敢給自己安排事。
“好。”
從齒縫裏麵擠出一個字後,便拉長著臉,冷瞥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出了門外。
“吃完就出來。”
不顧她是不是吃完或者吃飽,冷冷地留下一句話就直徑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