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冤枉,她有阻攔,有挽留,隻是沒有成功而已。
“金總,這事真的不能怪我,我有做過努力阻止,也試圖打電話找你和助理……”
金司翰從最初的震怒之中,慢慢冷靜下來,他揮手阻止阿姨繼續再解釋下去,“你不必再多說了,我知道了,這事我不怪你。”
他要怪,隻怪那個不懂事的女人。
在這裏住得好好的,發什麼瘋要搬出去,搬出去也就罷了, 居然走的時候,連一聲招呼都不和他打,也不和他報備一聲。
他本身為了早點能趕回國,已經很累,現在,更累。
以前,疲累的,隻是身體。
現在,卻是讓他更寒了心。
他抬步往二樓的樓梯上走,阿姨突然想起一事,急急地又開口。
“金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也不知道傾城小姐從這裏搬出去,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金司翰停住,‘嗖’的轉身。
“你想說什麼?”
那個女人,雖說平時偶爾是有點小任性,但是,也不至於無緣無故說離開就要離開。
“金總,我想起來,在傾城小姐離開的前一天,孫小姐來過別墅,當時她們在後麵泳池邊談話,因為距離比較遠,我不知道,具體她們聊了些什麼,但是,我送走孫小姐之後回來的時候,發現傾城小姐一臉丟了魂似的,跌坐在泳池邊的地上,我擔心地跑過去叫她,叫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應了我一句,我當時還把她扶到了藤椅裏躺下來,但她說自己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如今阿姨想起這件事來,越發覺得當時的情況,有些異常。
“孫小姐,孫佳怡,她怎麼會來這裏?”金司翰果然大感意外。
他這裏的別墅,雖是他名下的產業,但是,他一回都沒有帶孫佳怡來過這裏。重要的是,他才剛剛和孫佳怡吃過飯分開才回的別墅,若是孫佳怡來過別墅,為什麼在飯桌上,還有這一路上,都沒有提過半個字呢。
“金總,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那位孫小姐來了之後,我就感覺傾城小姐整個人都不好,看起來怪怪的,第二天甚至就離開了別墅。”阿姨隻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如實相告而已。
金司翰皺眉,“你先下去吧!”,等阿姨離開之後,他就一邊上樓,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親自給孫佳怡打電話。
孫佳怡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車裏,她和金司翰分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就回孫家。
“司翰哥哥,你到家了嗎?”接通電話之後,孫佳怡故作關心地詢問對方。
金司翰卻連最基本的寒暄與客套,都不願意再裝下去。
“你為什麼會趁著我不在國內的時候,到我的別墅裏來?”
他直接了當地拋出自己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再顧及孫佳怡的心情,以及顏麵。
孫佳怡就知道,她今天晚上還有金司翰的這一關‘審問’要過。
不過,她早已經準備好應對之詞。
“司翰哥哥,你現在這是怎麼了?我去別墅,自然是去找你啊,那時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打阿力的電話,也聯係不上,我就打去了你的公司,然後秘書不肯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就想著,你沒在公司,電話又接不通,肯定是窩在家裏,就去查了你名下的產業,以及你現在住的地方,這樣才找去了別墅。”
她隻承認,自己去別墅,是去找金司翰的。
“我不在別墅,別墅裏的阿姨,說你來見了宋傾城,為什麼?佳怡,我希望從你嘴裏聽到真話,我不想聽任何的謊言,你到底對宋傾城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居然讓她離開了別墅。”
若是換作別的女人,金司翰隻怕早已經衝過去,直接揪住對方,就是一頓暴揍。
他一直讓著孫佳怡,讓著這位孫家的小公主,說到底,還是看在了孫老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情麵上,否則的話,依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他何必一而再地忍耐一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對自己的各種糾纏。
他的時間,更是寶貴的,若不是因為孫佳怡的背後,是孫家,他怎麼可能願意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還要耐著性子陪這位孫家的小公主出來逛街。
孫佳怡被金司翰剛才斥問語氣裏的冷厲嚇住,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委屈地回道,“我想去別墅裏找你,結果你根本就不在別墅,後來我無意中就發現你的別墅裏住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我就好奇,以為那個女人是你的妹妹,便過去和那個女人說了幾句話而已。司翰哥哥,你為什麼現在和我說話這麼凶?”
她不確定住在別墅裏的那個女人,還有別墅裏的阿姨,和她的司翰哥哥都說過什麼,也就不敢亂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