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翰額上的青筋,氣得都顯現出來。
“就算搬過去住,我有限定你出入的自由嗎?沒有,你一樣還是可以和住在你自己的地方一樣,如果你實在是不喜歡,那麼,繼續住在你現在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為什麼要說分手?”
金司翰不能接受的,就是對方和自己隨隨便便談分手。
早上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濃情蜜意,你儂我儂。
可是現在見了麵,開口就說要分手。
宋傾城麵無表情,她已經把自己逼到了毫無退路的境地上。
“金司翰,現在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住在哪裏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簡直就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金司翰冷然,“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原因,就要分手?”
分手,不是兒戲。
“不然呢,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要承受多少壓力,要麵對多少質疑,甚至挑剔的目光。還有,你的脾氣那麼壞,什麼事情,都是你說了算,我的意見從來都不需要,也不重要。你幹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吧?”
宋傾城已經幾近崩潰,不知不覺當中,原來她已經陷得這麼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金司翰周身罩上了一層濃得化不開的寒冰,他盼著的新生活,想不到還沒有正式的開始,就這樣慘淡的收場,以失敗而終結……
“好,分手就分手,不過,宋傾城,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你仍然還是要和我分手的話,那麼,以後你有一天後悔了……”
狠心的話,金司翰終於沒能說出口。
想他身邊的女人無數,從來都隻有他拒絕別人的份。
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跑過來和自己提分手?
“你放心吧,我不會後悔的,絕不會出現那麼一天的。”宋傾城斬釘截鐵地宣告。
以後會不會後悔,她不知道。
但是,她很確定,自己不想再繼續當某個舊情人的替身。
感情的替身,與演技圈中的替身演員,這是完全不同的。
感情的替身,就得一輩子活在別人的影子裏。
“好,很好!”金司翰第一次知道,宋傾城這個女人,狠心起來,當真是無情無義。
可他是男人,他也有自己的自尊與驕傲。
這個女人狠心地提出分手,他不會求著她留下,留在他的身邊,這樣低賤的挽留,他做不到。
他負氣地離開醫院,再沒有回頭一次。
宋傾城心痛如絞,望著這個男人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腳下虛浮,隻恨不得跌坐在台階上失聲痛哭。
為什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和他分手,一點兒也不想的。
她耍這些小性子,故意這麼折騰他,隻不過是想要借用這樣的方式,逼他說出錢夾裏的那張照片的女人,逼他和自己坦白。
如果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不能忘懷的過去。
其實說開了,她心胸寬廣一點,指不定還能一並接受他的過去。
誰還沒有個過去呢。
“金司翰,其實你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對不對?如果你真正在乎的話,你為什麼不和我解釋,為什麼不挽留?”
還沒有徹底地分開,宋傾城就已經難受得想去死。
金司翰氣得直接開車離開了醫院,他的臉,都氣綠了。
醫院大門左側的拐角處,一輛黑色的車子低調地停在那裏,已經暗中觀察了很久,當然,足夠的‘證據’,也全都成功地拍了下來。
金司翰開著車子在城中漫無目的地亂轉,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還能去哪裏。
以前,宋傾城的出租房樓下,就是他經常開車逗留的地方。
哪怕這個女人人在外地拍戲,明知道她不可能出現在那個小區,不可能突然就回來,但是,他仍然還是將車子習慣性地停在樓下,在那裏安靜地呆一會兒,也是滿足的。
但現在,那個地方,恐怕他已經不能再去。
最後,他將車子直接開到了一家酒吧,吵鬧的音樂,舞場裏不停舞動的男男女女,他坐在吧台邊,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濃烈到辛辣的烈酒。
烈酒入喉,才能刺激得他更清醒。
“喲,帥哥一個人出來喝悶酒啊?看帥哥現在這種不要命地喝法,是不是失戀了呀?”
在酒吧這種出來玩的地方,魚龍混雜,從來都不缺主動搭訕的男男女女。
當金司翰一身正裝,衣品不凡地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時,很快就引起了酒吧裏那些經常泡吧的女人們的關注。
這些經常泡吧的女人們的眼睛,可是相當毒辣的。
她們一眼就看出,這個男人絕對是人中之龍。
隻要能夠傍上他,那就相當於飛上枝頭,有朝一日,更能變成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