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翰神色怔了下,這才神情黯然地回道。
“伯母,實不相瞞,我的父母都已經不健在了,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
宋夫人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哎,看來你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沒了父母的庇護,還能將自己的事業做得這麼大,這更加讓宋夫人另眼相看。
“沒關係,我現在已經都習慣了!”
對家,對父母,金司翰的概念,已經很模糊。
宋傾城聽到這裏,默默地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有時候,金司翰這個人,也不是那麼特別的招人討厭。
“司翰,你對我們家城城,是認真的嗎?”宋夫人突然又認真地詢問。
宋傾城繼續垂頭,已經不敢抬頭。
金司翰卻滿含愛意地望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宋傾城,當著宋夫人的麵,再次保證道,“伯母,我知道您的擔心,您是傾城的媽媽,您把她養這麼大,自然是希望她可以找到幸福。您放心,我是認真的。不然的話,我今天也不敢主動跑這裏來見您,是不是?”
這一番保證,自然消除了宋夫人心頭最後的疑慮。
“好,伯母相信你的真心,希望你是真的對我們家城城好!我們家的情況呢,想來城城也應該和你提過吧,我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有別的要求,我隻希望她可以找到一個值得托負終生的人!”
耳邊聽著母親的擔心以及願望,宋傾城的眼圈,微微濕潤。
或許金司翰的出現,正是讓母親可以真正的放心。
母親想要的,就是一個準女婿 。
金司翰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他自身的人格魅力,都足以滿足母親的各種要求。
“媽,您怎麼現在和人家說這些?”宋傾城小聲地發出抗議。
這個話題,已經不適合再往深裏挖下去。
否則的話,她不難相信,她的母親萬一哪天突然一時高興,就要他們立即結婚呢。
到時候,兩個人都會陷入更加尷尬又窘迫的境地。
宋夫人也意識到不妥,畢竟這才是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麵,她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哎呀,我這身子骨不爭氣,不然的話,按照禮儀,你第一次來見我這個長輩,我應該在家裏準備準備的。”
金司翰連連搖頭,“不用,沒有關係的。”
他這時才真切地體會到,母愛的光輝。
兩人又在病房裏,陪著宋夫人說了會兒話,直到宋夫人神色疲倦,這才讓她休息睡會兒。
“走,先出去,我有話和你說!”
宋傾城早就憋不住了,要不是怕惹惱了病中的母親,她早就直接在病房裏‘審問’金司翰。
金司翰這場戲,也已經演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便隨著宋傾城一起出了病房。
“你過來!”
宋傾城仍舊還是將身後的金司翰拉到先前他們談到正式分手的那個角落,那裏僻靜,沒有什麼人經過,他們的談話,不會被人偷聽,也不怕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到底怎麼回事,這裏沒有我媽,也沒有其他人,你可以說實話了吧?”
今天的一切,看起來都像一場戲。
麵對她的冷聲質問,金司翰也不惱。
“你媽現在這樣高興,你難道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嗎?”
在他看來,他的賣力‘演出’,還是有收獲的,他把宋夫人哄得笑開了懷。
“是,我承認,我媽是很高興,但是你這樣騙她,後果你想過沒有?我媽她要是當了真,那怎麼辦?”宋傾城頭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金司翰無所謂地聳肩,“她要是當了真,就當了真唄!”
在他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媽要是當了真,讓你真和我交往,你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宋傾城真是搞不懂麵前這個男人。
“你和我又不是沒有在一起過,這有什麼難的。”在金司翰看來,這都不是問題。
“可我們現在已經不在一起,我們不是已經分開了嗎?”宋傾城神色痛苦又煎熬。
“要不,我現在就重新回病房,然後向伯母當麵道歉,另外也告訴伯母,我撒了個謊,我沒有和你交往。”金司翰作勢就要往病房裏返回。
宋傾城一把拉住他,氣惱之極。
“你非要氣死我,是不是?都這種時候,我還有心思和你開玩笑嗎?”
她已經焦頭爛額,偏偏這個人還給她添亂。
“宋傾城,我在進病房之前,已經聽到了你和你媽之間的談話,你媽想讓你找一個男朋友,這樣她才能放心,你媽的心願,就隻有這麼簡單,難道你忍心不滿足她的這點小心願?”
金司翰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而是認真思考過。
“還有,你媽媽的病情,我已經知道了,在這種時候,你更應該讓她放心,讓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