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金司翰,看起來令人害怕,像一頭憤怒的困獸,終於掙脫了牢籠,然後即將發起猛烈的反攻。
宋傾城不禁後怕,也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這麼容易就惹怒了他,她就該收斂一點兒的。
畢竟將他惹火,對自己終究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你想要幹什麼?金司翰,你千萬不要胡來!”
她想要後退,可是,悲催地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抵在了冰涼冷硬的牆壁上,再無處可逃。
又是該死的這樣的被動方式。
“胡來?這個詞用得好,我就是要對你胡來,怎樣?”
此時的金司翰,哪裏還能冷靜自製?
接近三年的時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不得安寧,隻因為她的失蹤,她的離開。
現在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麵前。
他就像是被耍得團團轉的馬戲團的猴子,而這個女人,卻躲起來,在他尋不到的陌生的地方,結交了陌生的男人,然後還為別的男人,生下了孩子。
她將他當成什麼?轉眼離開就可以忘記的情人,或是金主?
“金司翰,有什麼話你好好說,你別動不動就這樣,我就是最討厭你這副自以為的樣子,才離開你的。”
宋傾城情急之下,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當初離開的小心思。
金司翰冷冷發笑,“這麼說,你承認了,承認自己一直在躲著我,因為躲著我,所以才故意失蹤的,對不對?”
巨大的憤怒,向他襲過來,令他再無法保持該有的冷靜與自製。
“事到如今,金司翰,你再追究這些,有什麼意思嗎?”
宋傾城別過臉去,不想與這個男人直接對視。
但金司翰豈會允許她在自己麵前,還要逃避,伸手將她的臉,扳正了過來。
如此近的距離裏,他發現她好像比三年前離開之前的時候,要胖了點。麵前的這張小臉,也比以前圓潤了些,至於氣色,自然現在的氣色更好。
在失蹤接近三年的時間裏,他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可她卻生活得富足安樂,還有了一個孩子,金司翰隻覺得自己活得像一個笑話, 像一個小醜。
“你看著我,不許移開目光。”
他強迫她要與自己對視,如果她心中沒鬼的話,她心虛什麼。
宋傾城被逼迫著看向金司翰,這個男人和三年前一樣的霸道強勢,一樣的粗蠻無禮,三年的歲月消逝,在他的身上臉上,居然沒有留下明顯的印記。
相反,他身上那股子強勁的氣勢,比以前更盛。
從頭到腳,他的臉上身上,都寫著鑽石精英男的特質。
事業蒸蒸日上,名望與目俱增,他的人生,看起來好像也越來越圓滿。
離開的這三年裏,她雖然沒有再回來過,但是,電視與新聞,卻是經常看的。
這個優秀出眾的男人,他上過無數次的電視節目,更上過很多的時尚和財經雜誌,想要看見他的臉,想要知道他最新的動態,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果然,這世界上,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了的。
自己離開三年,他似乎活得更好。
目光對視,他們從彼此的眼中,都看見了現在最真實的自己。
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三年了,這是三年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金司翰的目光,落進一雙明眸之中,瞬間就被吸了進去,再也移不開目光。
這個女人哪怕生過孩子,身上成熟的氣息,也是撲麵而來。
他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一點一點地靠近她,氣息頓時曖昧起來。
宋傾城心跳得厲害,緊張又不安。
他這是要幹什麼?他要親她麼,他怎麼可以?
就在他的唇,即將碰上她的,宋傾城及時清醒過來,一把用力地推開了他。
“你這是要幹什麼?一見麵,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嗎?我真懷疑,我離開的這三年裏,你身邊是不是沒有女人,所以才會這麼想要親近女人?”
她冷著臉冷嘲熱諷,惱羞成怒。
金司翰猝不及防之下,才會被推開。
但是,他怎能甘心?
他伸手一把拉了這個女人,然後在這個女人的驚呼聲當中,將她用力地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同時緊緊地禁錮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與自己化為一體。
這樣的話,她就沒有辦法再離開,再逃避。
她就會完全屬於他,任何人都休想再能親近她半分。
宋傾城的腰身,都快被某個強勢的男人,給掐斷了。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她的掙紮,她的抗議,全然無效。
三年不見,他的思念,早已經成疾。
他有病,這種病,任何人都治不好,唯有她,才是他的藥,才可以解他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