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什麼……
這一回,顧北涼清晰地聽到了女人嫌惡的話語,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間,紮得他遍體鱗傷。
他的停雲妹妹,怎麼會這麼說呢?
這是夢吧。
對,這一定是夢!
這是個噩夢,他要改變這個夢!
顧北涼呆呆地,渾然忘了剛剛被女人呼了一巴掌的事實,突然伸出臂膀,一把將他的停雲擁入懷中,低頭埋入她的秀發中,深深嗅著女人發間的馨香。
巫停雲本來就撐不住了,這一下,直接癱軟在男人懷中。
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女人精致的鎖骨上,巫停雲顫抖著,臉頰越發燒紅,紅得嬌豔欲滴。
“顧北涼,你放開我!”
尤其痛恨這不爭氣的身子,她使勁兒推了推,卻絕望地發現,她已經用不出一點兒力氣了!
顧北涼沉醉地在她脖頸間聞來聞去,聽到她的稱呼,越發覺得這是一場夢了。
畢竟,停雲妹妹從來隻叫他“北涼哥哥”,哪像夢裏的這個小女人,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
嗬,這個小女人,膽子真大!
興許是因為在夢裏的緣故,顧北涼終於拋開了現實的一切顧忌,直視自己的內心。
“停雲妹妹,你好香啊……”他雙手緊緊地禁錮著她,不願放開,鼻子在她身上拱來拱去。
他不要做噩夢了,明天就要走了,老天爺呀,給他一個美夢好不好?
摟著巫停雲,出於某種心思,顧北涼抬眼掃了下四周,抬腳跌跌撞撞地向自己房間走去。
“不要……”巫停雲掙紮著,可她的力道,微弱的比幼小的貓咪還不如,身材高大的顧北涼擁著她,像懷裏抱著一隻洋娃娃。
人們紛紛讓開路,一臉曖昧的看著麵色酡紅的女人和神情狂亂的男人。
漸漸地,巫停雲眼神越來越迷離,本來推拒著的雙手不知不覺變成了攀附,不知何時,領口大開,露出美妙的風景。
“好熱,北涼哥哥,我好熱……”
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又細又小,像嗚咽著的小貓咪。
顧北涼呼吸急促,打開門,一把將女人扔到床上。
絕美的麵容,淩亂的黑發,雪白的肌膚,猩紅的床單,形成了令顧北涼目眩神迷的一幕。
“好熱……”
被男人抱在懷裏這麼久,巫停雲早就淪陷了,她在床上翻滾著,雙手不安分地扯著衣服,一個勁兒喊熱,眸中也不複之前的清明。
望著床單上衣衫半解的女人,顧北涼扯著礙事的領帶,眼睛都紅了。
一件又一件,男人的西裝和女人的禮服混在一處,房間裏漸漸響起曖昧的水聲和呻吟,直到天明。
當巫停雲再次轉醒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
她身無寸縷,渾身遍布曖昧的紅痕,而且身體酸痛的要命,像是被車子碾壓了一遍似的……
傻子也發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巫停雲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轉過頭去,身邊男人熟悉的眉眼,是顧北涼!
昨晚……
思及昨晚發生的一切,巫停雲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臉上的血色一寸寸地失去,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