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的兩人,漸漸都冷靜了下來。
霍子辰借著酒勁宣泄過後,仿佛也清醒了不少,突然感覺自己和那群齷鹺的小流氓也沒什麼區別。
他退開身子,想說什麼,卻看見石磷頹然的癱在地上,堵回了他所有的話。
明明自己是來求和的,怎麼越來越糟糕。
石磷抬起頭,滿布淚痕的臉,全是害怕和屈辱,刺痛了霍子辰的心。
兩人有些距離的麵對麵,石磷反而借著昏暗的路燈,可以看見來人的輪廓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霍子辰?”
吐出的話,沙啞而沉悶。
聽的霍子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逃跑似的轉身衝出了樓道。
留下石磷呆坐在樓道裏,看著地上已經不再掙紮的小魚。
這一夜注定兩個人無眠。
石磷躺著床上,想著樓道裏種種,羞憤的捶著床。
他霍子辰到底當我是什麼?隻是沒有得到的不甘心嗎?
大半夜跑到自己家樓下,不聲不想的就……
想到那個吻,也許知道是霍子辰,竟然心跳漏了一拍。
可是他為什麼那麼做?
擦著紅腫的嘴,理不清的情緒,擾的她更茫然。
明明準備好好生活,明明準備積極向上,不圍著那個男人轉。
可是他卻又闖進了自己的生活,打碎了自己的花,殺了自己魚,然後又離開了。
這樣風一樣飄忽不定,又捉摸不透的男人,怎麼就給自己攤上了呢?
最可恨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隻怨自己還沒辦法放下,攪的她心平靜不下來。
那邊的霍子辰卻沒有這麼平靜了。
他懊惱的將自己又埋進了酒水裏。
自己怎麼就這麼失控,總是幹著後悔的蠢事,這樣讓自己如何再見她?
她一定恨死自己了,一定不願意再見自己了。
想著又口酒滑入胸腔。
這一夜,霍子辰在書房地毯上睡了一夜,酒瓶砸的到處可見。
早上保姆阿姨來打掃屋子,一開門大吃一驚。
看霍子辰這般情景,又不敢喊他,可是不喊也不能老這樣讓他躺著地上啊。
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打自己電話的男人,好像自稱是霍先生的朋友。
對對對,自己就打電話給他,讓他來照料霍先生。
地方警察局。
李陽雍正在企圖用關係,找那些狐朋狗友們幫忙,找找姚垚的電話。
誰讓可以問出號碼的兩個人,都莫名奇妙的心情不好。
自己那麼識時務,怎麼好打擾他們,其實是他真的怕,怕攪進他們那種凝重到窒息的氣氛。
“鈴鈴鈴……”
李陽雍看著號碼來電顯示,不由有些不解,竟然是霍家的保姆。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好像最近和這個阿姨聯係有些密切啊。
“喂,阿姨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啊?我馬上來。”
李陽雍說了兩句話,掛了電話,就驅車去了霍宅。
一進門那撲鼻而來的酒氣,就他這種混慣了酒吧的花花公子,都不適應的捂起來鼻子。
走上前,沒好氣的用腳踹了霍子辰一下,“喂!姓霍的,你要給裝死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