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白接過病例卡,看了裏麵的內容,宮頸糜爛三度,懷孕3周建議打胎,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是瞄過的。這張病曆卡就足夠證明蘇沫的清白了。
徐安在病房等著蔣怡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蘇沫說要找證據證明她的清白,這話不像是假的。難道蔣怡欣真的拿自己的孩子去陷害蘇沫?
蔣怡欣回到了病房,看見徐安一臉的糾結,嘴甜地叫了聲,“老公~”因為昨晚的打呼嚕事件,病房裏其他人都搬去別的病房了,所以蔣怡欣可以肆無忌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徐安有些狐疑,“你不好好在病房待著,亂跑做什麼?”
蔣怡欣其實就是出去偶遇淩若的,不過她當然不能說,還想求徐安讓她在醫院多住一些時候呢。撒嬌似的走到徐安旁邊,“老公,阿姨出去吃飯了,我一個人無聊嘛。”
除了昨天剛流產的時候蔣怡欣哭過,徐安見她沒有一絲難過的樣子,“那天你說是蘇沫叫你去公司找的她,那麼你們說了什麼?”蔣怡欣頓時有點驚詫,難道徐安發現了什麼不成?
“徐安哥,她就是希望我打胎啊。我當然不肯了,好言好語相勸,畢竟她不能生啊,要不然我怎麼可能一點名分都沒有就給你生孩子。當初你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了,蘇沫對你的事業有幫助,可是你並不愛她,隻愛我一個人,等你不需要蘇沫了,就會和她離婚,然後娶我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被你占了身體,本來你沒離婚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你生的,可是看阿姨那麼想要抱孫子,我又有些不忍心。”
徐安聽完悶悶地說道,“我今天去拘留所,蘇沫已經被人帶出來了。”蔣怡欣十分憤怒,“你說什麼?那個賤……蘇沫竟然出來了?她怎麼出來的?不應該被拘留嗎?”
徐安盯著蔣怡欣的反應,咬著牙,鼻孔張大,怎麼看都覺得她現在跟個怨婦一樣,皺著眉說道,“你好像很失望。蘇沫難道不是你的閨蜜麼?”蔣怡欣有些尷尬的笑笑,“老公,以前我和她是好閨蜜,可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我是到死也不會再和她和好了。況且,老公,我直到現在摸到肚子的時候還覺得寶寶還在裏麵,可是心裏卻空落落的,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蔣怡欣說完又啪啦啦地掉起眼淚,好像傷心的不能自已一樣,邊抽泣邊說,“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好人總是被欺負,像蘇沫那種惡毒的壞人,嗚嗚……那種人不但不要坐牢,還被人救出去了。也對,蘇沫姐姐認識的都是權力大又有錢的男人,蘇沫姐姐長得有那麼漂亮,說不定就有人對她有好感,不然誰有那麼大的權力可以把犯人隨隨便便從警察局弄出來呢。說不定啊,她早勾搭上什麼……”
蔣怡欣越說越起勁,沒發現徐安的臉越來越綠,突然徐安大吼一聲,“夠了!”眼神裏充滿著猜測與怒氣,指著蔣怡欣的鼻子,他狠狠地說道,“希望你說的是真話!蘇沫告訴我她正在找什麼證據,證明她沒有推你。如果被我知道你真的敢拿我的兒子的命去冒險,我就掐死你!”
蔣怡欣頓時被嚇得忘記了自己還在哭,直到徐安走了,她才慢慢緩過來。其實她早就知道徐安的脾性,他就是一頭白眼狼,想利用誰的時候對人特別好,恨不得把心切下來送到人嘴邊,可是一旦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呢,他會毫不猶豫地把人踹到地獄裏。可是蔣怡欣現在一點也不愁,她可是瞅準了淩若白絕不是什麼等閑之輩,隻要勾住淩若白的心,她還要這個徐安做什麼?
外麵突然哇哇喳喳得吵得很,原來是徐母吃完飯回來,正好在樓梯上遇見徐安。衝進病房徐母就咬著牙說,“安啊,這醫院不能住了!”
蔣怡欣白了一眼,這老太婆又想幹什麼了。徐安又被徐母拉了進來,臉上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死樣子。
徐母卻沒看見,隻覺得十分委屈,“安啊,剛剛我去醫院食堂吃飯。哎喲喲,真是氣死個人。8塊錢的盒飯被人搶光了,我隻能去打飯,20塊錢啊,兒子,你知道20塊錢裏麵才多少東西嗎?一碗飯,兩個素菜,一個那麼小的肉丸。氣得我就跟那些打飯的女人理論,吵了一架,她們還是不給我加飯加菜,還說我吃不起,叫我滾啊!我是吃不起嗎?我兒子這麼出息,我能吃不起?搞得我都沒有吃飽的呀。咱們啊,趁早出院,別在這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