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稍微瞥了瞥皇甫毅,下一秒就感覺有隻手輕輕揉著自己的頭,“不用客氣。”
一瞬間的恍惚,讓皇甫忻意識錯亂的以為自己還是一年前,身邊的人是端木羿宸。
他也特別喜歡揉自己的頭,有時候把她發型弄亂了就跑,都不知道多少次她多麼想揍他。
“在想什麼?”
感覺到皇甫忻突然的異常,擔心的問道。
皇甫忻聽到皇甫毅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沒事兒,我們回去吧。我還沒研究出來那個毒藥呢。”
跟在皇甫忻身後出宮,皇甫毅的眼睛通紅的仿佛要吞噬掉周圍的一切。
不管他怎麼做,她好像都感覺不到,心裏,築起了一座高高的冰涼的城堡,除了那個人再沒人能進的去,她自己,也出不來。
皇甫毅的辦事效率很快,天還沒黑,皇甫忻就已經得知了具體的事情。
不久前皇上寵幸了一個女子,但不知怎麼的,事後並沒有封賞更沒有冊封。
誰也沒想到運氣就這麼好,那女子就怪有身孕了。
也和皇甫忻想的一樣,那人一無勢力幫襯,二無母族支持,懷孕後完全不敢聲張。
她以為隻要她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可據得到的消息,不止皇後,惠妃等也都發現了蹊蹺,怕是也做了不少手腳。
這就是皇甫忻厭惡東幽的,太麻木太血腥了,每每都能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
“公主。有份您的信。”丘娣從外頭走進來。
一邊的皇甫毅頭微微動了一下,卻沒有插手詢問的意思。
皇甫忻拆開信,是那邊送過來的。
說是東幽多方勢力來訪,希望可以由她出麵診治上官昊澤。
這還真的是讓皇甫忻哭笑不得。
想當初皇甫毅為自己找到老師,就是堂堂大名鼎鼎的舵魂殿殿主麒麟鶴。
然而沒多久,他就說太聰明了,他教不了她了,這讓皇甫忻自己也很是無奈啊。
更讓人無奈的事,這麒麟鶴簡直就是個老狐狸。
皇甫忻不止一次懷疑,麒麟鶴是不是早就安了讓她接管舵魂殿的心。
自從教會她後,就直接把整個舵魂殿撂開不管,立刻現實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接著她就這麼被坑了,忙的找不著北的時候,還得督促舵魂殿的大小事宜。
隻不過這端木翰煜、端木世輝、還有這裘丞相個個找上門來,還真是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隨意的把手裏的信件遞給皇甫毅,眼神示意他看看。
早在皇甫忻沒看到信的時候,皇甫毅就多半猜到了一些,隻是這東幽人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一些。
然而舵魂殿殿主神秘莫測,無人知曉,以至於忻兒當了新殿主的事情,更是隻有舵魂殿的高層才知道,輕易露麵的方式太危險了。
“我知道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皇甫忻手半撐著腦袋說道。
“這些人我都不理會,直接告訴大哥,用舵魂殿殿主的身份出麵,讓大哥秘密安排我救父親。”
不得不承認,皇甫忻的想法相對來說是目前比較安全的,也是唯一可以行得通的。
然而,皇甫毅的心裏總是特別的不安,從來到東幽開始,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尤其是每每看到皇甫忻露出這種自信篤定的神情的時候。
上官清宇和平時一樣,照料上官昊澤到很晚,等他睡了,自己才可以偷偷眯一會。
剛閉上眼,困意頓時撲麵而來,就在這個時候,他仿佛聽到了外麵有一絲動靜。
急忙的趕出去,卻什麼也沒有,正準備關上門的時候,門口的地方放著一張紙。
張望了下周圍,把紙拿起來進去了。
躲在暗處的皇甫忻,看到上官清宇的時候,差一點兒就憋不住破功了。
不過才短短一段的時間,曾經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大哥,竟變得這般憔悴滄桑。
上官清宇重新坐下,打開手裏的紙。
定東王府世子,吾乃舵魂殿殿主,近日受多方人士邀請前來救治定東王。
吾不願卷入東幽朝廷紛爭,亦不願被他人所利用。
但又仰慕定東王之事跡,不忍其纏綿病榻,故而親自來訪,望可以借世子之力,引薦定東王,以出綿薄之力。
最後蓋上的那個印章是舵魂殿殿主的私印,不可能造假。
上官清宇感覺一下子仿佛見到了光明一下的那種慶幸、期待、激動……複雜的心情。
立刻到書桌前,鄭重的鋪開一張紙,執筆時手都在不停的在發抖。
伸出左手壓住右手,足足好一會兒,才下筆。
多謝閣下肯出手相助,清宇感激不盡,在府中恭候閣下前來。
寫好落筆,定東王府上官清宇。
看著紙上的字,就像做夢一樣,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和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