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端木翰煜。
他的手竟然伸的那麼長。
直接跑到他的地盤來殺戮。
隻是這條密道一直隱秘,甚少人知道,端木翰煜怎麼會知道?
上官清淺稍微冷靜了一下,抓著端木羿宸的手,慢慢的往下移。
走到上官婉琪身邊,蹲在地上仔細檢查上官婉琪。
一屍兩命,肚子上的刀是致命傷。
明明不久前她還和自己說了話,哪怕那個時候她不是特別的正常。
怎麼會,怎麼就會一轉眼就死了。
當時上官婉琪讓留下她的孩子的時候,那個樣子,在她的腦海裏一直回放著。
為什麼會這樣?
端木翰煜怎麼就能那麼狠心,這也是他的孩子啊。
端木羿宸知道上官清淺一下接受不了,隻好扶著她離開了這裏,讓秦楓去處理。
看著坐在窗戶邊望著外頭的月亮的上官清淺,她已經這樣坐在那兒好幾個時辰了。
不吃不喝的,身子遲早會垮掉。
丘梓在門口,時不時擔憂的往裏頭看一眼,主子真的是太累了。
“我不會放過端木翰煜的。”
明明,上官婉琪已經不想報仇,隻想保住孩子了,可就連最後活命的機會,他也不給她。
冰冷而陰森的話,從上官清淺的嘴裏突然吐出來,讓端木羿宸都有些震驚,震驚過後更多的是心疼。
端木羿宸走到上官清淺麵前,輕輕的蹲下,仰著頭看著她,“我來就好,你不必插手。”
她的手,他不希望被端木翰煜那個人的血給玷汙了。
看著端木羿宸,上官清淺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輪廓。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最脆弱最需要的時候陪她在身邊,告訴她有他在。
上官清淺連夜傳信給上官昊澤,告知了他上官婉琪的事情。
第二天,就由韓姨娘把人帶回去找了個地方安葬了。
得知女兒死了之後,韓姨娘也出乎意料的安靜了,聽說,守著她那個院子,再也不願意出來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盛夏了,東幽京城的天還是像以往的一樣熱的很。
而暗中的冷風,卻是讓多少的人,在這夏日裏為之瑟瑟發抖,深怕什麼時候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端木羿宸借著上官清淺覺得皇府裝修不當為由,大肆的修整,也伺機把那條暗道給封了。
轉眼就到了端木翰煜和韓蕊大婚的日子。
這一年喜慶的事情多的讓單純的百姓倒是高興極了。
不過遙想不久前三皇子和安寧郡主的婚禮,再看看如今這場婚禮,還真是沒什麼看頭。
話說端木翰煜可是沒親眼見過端木羿宸的大手筆,不過卻也是按照原來的規矩翻了一倍的。
隻能說端木羿宸和上官清淺的婚禮,實在是太空前絕後了,也太讓人難以忘記了。
端木羿宸和上官清淺一早就進了宮,端木羿宸被皇上留著下棋,同行的還有端木世輝。
而上官清淺就很自然的被惠妃請了過去。
“聽說三皇妃最近在忙著修整皇子府?”
“回娘娘的話,是的。”上官清淺恭敬的讓人完全挑不出毛病。
為了培養這所謂的宮廷禮儀,她可是下了很大的一番苦心呢。
“真是好奇你這麼玲瓏心的人修整的府邸會是什麼模樣。”
今日的惠妃,甚是奇怪,老是有的沒的故意找她問話。
不過她隻能硬著頭皮應付著,“娘娘謬讚了。”
惠妃大概也見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就放她走了。
隻不過臨走前送了她一份糕點,上官清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不過很快掩蓋了過去。
笑著看著惠妃,“臣妾告退。”
一出惠妃的宮門,丘梓就按耐不住,“主子,這點心……”
上官清淺瞪了她一眼,才讓她把話收了回去。
這裏人多嘴雜的,別被誰聽了去。
丘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粗心大意,立刻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還好,沒人看向她們。
“提著就是,又沒人讓你吃。”上官清淺走在前頭像是隨口說說的。
但丘梓卻知道這話別有深意,實在提點她呢。
“爺還在書房?”上官清淺眼看都快黃昏了。
“不清楚,沒得到爺出來了的消息。”
“那就隨便逛逛吧。”
這皇宮啊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
這不,她隨便逛逛,也有人找上門來,也不知道說碰巧還是故意的。
上官清淺看著麵前這位,被皇上廢了的前皇後。
今天端木翰煜大婚,她能夠出來走動走動也是正常。
不過,還真是冤家路窄。
“見過娘娘。”上官清淺微微行了一禮。
前皇後揮了揮手,示意讓她起來。
上官清淺看著眼前這也女子,也不知道說經曆了廢黜還是怎麼的,整個人看起來完全提不起精神,就像是那種看破紅塵的道姑一般無二。
隻不過……
上官清淺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按理來說這位女子可是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更是給皇上還帶了那麼一大頂的綠帽子。
如果說南笛皇帝想通過扶植端木翰煜來拿下東幽,那麼她被廢後位也沒什麼關係啊,大不了事成之後,做南笛皇帝的妃子或是皇後唄。
更何況她原本的性子那麼好強,要麵子,怎麼會一下子變成現在這樣子?
“娘娘,大皇子說了您不能在外頭待那麼長時間,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