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簡心不在焉的上了車,陸臨淵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來了?怎麼樣?”
“啊?你說什麼?”白小簡滿腦子都在思考那個叫安路的孩子,根本沒有聽見陸臨淵在問什麼。
陸臨淵將白小簡的反常看在眼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我說,你不是跟著安蓉上去她生病的孩子嗎?那孩子怎麼樣了?”
“他很好,據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臨淵,你怎麼對那個孩子那麼關心?”
白小簡不自覺的就將心中想的話給說出了口,話語裏麵帶著淡淡的試探之意。
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去多想,那個孩子的容貌,實在是太像陸臨淵了。
陸臨淵則有些不明所以,“你從哪看出我關心他了,不是你對他有興趣,我才多問了一句嗎?”
“抱歉,我剛才情緒有些不對,一時說錯話了。”
白小簡仔細觀察著陸臨淵的神情,見他困惑的表現不像是作偽,便暫時收起了心中的疑惑。
不管那個孩子究竟跟陸臨淵之間有些什麼關係,她都不希望安路這麼早就暴露在陸臨淵的麵前,就算做是她的一點私心吧。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從醫院下來之後,就變得魂不守舍的,是醫院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臨淵的感覺很敏銳,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應該找個人去調查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白小簡趕緊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可能是因為我看見安蓉的孩子還那麼小就生了病,覺得心疼吧,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小恩,我一定成天連覺都睡不好。”
陸臨淵沒有吭聲,隻是靜靜的盯著她幾秒,白小簡一對上陸臨淵的視線就莫名的覺得心虛,好像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全都被他給窺探到了。
好在陸臨淵並沒有繼續深究,“放心,小恩很健康,不會有事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兩個人都很珍惜這樣獨處的時光,陸臨淵將白小簡抱在懷中,白小簡甚至都可以聽見,從他心胸膛處傳來的心跳聲。
陸臨淵還在看一份文件,突然聽見躺在他懷裏的小女人悶悶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之後,她像是覺得羞人一般,將自己躲在了被子裏,任憑陸臨淵怎麼喊都不敢出來。
陸臨淵有些好笑,“道歉的是你,現在不敢見我的也是你,小簡,我可沒有看到你半分道歉的誠心啊。”
他話音剛落,白小簡就一把掀開被子,憤怒的露出了個小腦袋,一雙杏眸瞪得圓圓的,總讓人忍不住想要再欺負一下。
“陸臨淵,你不要太過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再說了,你也沒有跟我解釋呀。”
“那種情況下你讓我怎麼跟你解釋?”陸臨淵無奈的捏了捏白小簡的鼻尖,“更何況,你那時候還在氣頭上,就算我跟你解釋了,你會聽?”
在陸臨淵的視線中,白小簡尷尬的笑了幾聲。
確實,那時候的她恐怕根本聽不進去陸臨淵說的話,就算陸臨淵跟她解釋,關玉兒肚子裏的孩子與他無關,白小簡可能隻會認為陸臨淵這是在欺騙她。
“你那時候都要跟關玉兒結婚了,我怎麼可能還會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