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我有這種怒意,看著他搖頭,“沒有。”
他冷哼,隨後繼續發泄。
這一夜,注定不能好夢。
我是半夜裏暈過去的,一直到下午才醒,醒來的時候,韓子塵已經不在了。
倒是家裏多了一個人,一個中年女人。
她在廚房裏係著圍裙做飯,聽到動靜,回頭見到我,笑了笑道,“蘇小姐,你醒了。”
我點頭,開口道,“你是?”
她將微波爐上的鍋端了下來,瞧著我道,“我是韓先生請來照顧你的,你叫我陳嫂就好了。”
韓先生?
韓子塵?
這棟房子,是韓子塵的,之前我一直住在公司的宿舍裏,那頭晚上韓子塵將我帶來這裏,要了我之後,便讓我住這了。
他會找個月嫂過來這裏,讓我有些意外。
白芷說過,下周她要做手術。
接下來的幾天,韓子塵隻是偶爾會過來,來的時候幾乎都很疲憊,想來是擔心白芷的手術。
他心情不好,我更加小心翼翼的,有時候他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
我總是會不自覺的將身子挪在角落,蜷縮起來。
我知道,白芷一旦好了,他就會徹底將我丟開,毫不留戀。
有時候他來的時候,我還沒睡著,假裝睡著躺在床上,一直等他睡著了,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他喜歡側躺著睡,我隻敢小心翼翼的卷縮著身子,靠著他的背,希望能靠近他一點。
白芷的手術時間越來越近,而我也越來越不安,這種短暫的平靜之後,便是他悄無聲息將我丟掉的日子。
周四傍晚,我主動買了菜進了廚房。
分別的時候,要認真,有些人,一旦別後,就是永遠。
韓子塵不缺什麼,所以,那就吃一頓散夥飯吧!
撥通韓子塵電話,興許是他有事忙,所以很久之後才接通電話,一如既往的冷冽低沉,“什麼事?”
我有些緊張,手心裏都出了汗,“你等會回來吃飯麼?”
“有事?”他的聲音很冷,透著淡漠和不耐煩。
怕他會直接掛了我的電話,我連忙道,“我做了飯,你晚上回來吃飯,好不好?”
“蘇韻,不要得寸進尺。”他是怒了。
我壓著疼,抱著電話祈求,“子塵,你就回來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白芷手術後,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這一次,就當是這些年對我的施舍,好不好?”
電話那天不知道怎麼的,已經將電話掛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我最後的話。
放下手機,麻木的站著客廳裏,連離別都不願意施舍麼?
“蘇小姐,飯菜還做麼?”陳嫂見我走神得厲害,向我開口道。
我點頭,“做,怎麼不做?”
就算不回來,也一樣要吃飯,不是麼?
滿滿一桌飯菜,我吃得格外認真,認真到,韓子塵進來,我都未曾察覺。
“先生,你回來了!我給你拿碗筷。”
陳嫂開口,連忙去拿碗筷。
我愣住,半響才回神,抬眸見韓子塵修長的身子站著玄關出,黑眸低沉,瞧著有些麵無表情。
猛的我從座位上起身,風一般的走到他身邊,將他拖鞋從櫃子裏拿了出來。
遞給他道,“菜有些冷了,我去熱熱。”
他接過拖鞋,麵無表情道,“不用了,我們等會出去吃。”
我們?
看著他,我遲鈍了一下。
他接著道,“你去換身禮服,等會和我去參加一個晚會。”
有些後知後覺,“你要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