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塵,你不要把我推給他,好不好?那天晚上給你下藥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求求你,不要把我推給別人,我……”
他眸色冷了下來,“蘇韻,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他陰著臉,一步一步朝著我逼近,“你不是愛我麼?既然愛,為什麼不能為我犧牲?”
我搖頭,心口如同被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陰風吹過,疼得人欲哭無淚。
是啊!愛上他,義無反顧的留在他身邊,是我的決定,是我的一意孤行。
從一開始就沒有強迫我去做,是我自願的!
“殷德坤對你隻是短暫的迷戀,過了今晚,你還是你,不管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站著我身邊,一米八幾的身高,硬生生的將我擋在角落裏,他的聲音很好聽,可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刀。
每一刀下去,刀刀致命。
每一刀下麵,都是鮮血淋漓的傷口。
良久,我抬眸看向他,壓製著心口的疼,“我要什麼,你都給我?”
他點頭,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我唇上,格外溫柔的開口,“嗯,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嗬嗬!
人這一生,可以有多愛一個人?可以有多卑微?
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一個人有多愛一個人,就有多恨一個人。
“好,我答應你!”對上他漆黑如夜的眸子,我扯了末笑,“韓子塵,你記住,無論我要什麼,你都得給我!”
見我鬆口,他微微收斂了眸子,猛的一把將我拽進懷裏,毫無征兆的吻了我。
這個吻纏綿深久。
這算是什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麼?
任由他吻著,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許久,他鬆開我,臉上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妝花了,去補補妝!”
我點頭,提著裙擺轉身,要傷得多重,才能決定不去愛一個人?
這還算不夠麼?夠了,足夠了。
“蘇韻!”沒走幾步,他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隻是站著原地等他開口。
“你還有一條路可走。”他似乎呼吸有些重,“徹底離開我,回蘇家!”
我僵直著身子,良久緩緩回頭看向他,突然笑了,“韓子塵,你知道如何才能真正不愛一個人麼?”
他蹙眉,黑眸沉了下去。
我淺笑,繼續開口,“讓他傷得徹底體無完膚,讓所有的愛,都變成恨!”
愛一個人難,要恨一個人更難!
陸卓然問過我,韓子塵到底有什麼好?
我說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的確,是沒有答案,因為我愛他愛得連自己都沒有了,我做不到徹底不愛他!
所有,我答應他,去為他做這件事!
無論多肮髒,我都去做。
我要自己記住,這個我愛得全無自我的男人。他是如何傷害我的。
不去看他變了色的臉,我轉身,直接去了洗手間。
既然是勾引人,當然要美美的!
女洗手間,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從隔間還未出來,我就聽到兩個女人在洗手池上的議論聲。
對於這種八卦,我向來不怎麼感冒,扶上門把,準備開門離開。
倒是意外聽到關於韓子塵的八卦。
“官場人家的晚宴是最無聊的了,一個個男人不是肥頭大耳就是大腹便便,真沒意思。”
“是啊!不過,那牧達集團的CEO倒是不錯,人長得俊朗無雙,有錢還有形,妥妥的鑽石王老五呢!”
“你懂什麼?那男人可是個變態,聽說喜歡玩3P,你沒聽說麼?他身邊一直養著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一個先天性心髒病的女人,一個病人都不放過,你說這不是喪心病狂麼?要我說啊,這種人遲早會遭雷劈……”
“啊……”
不等那女人說完,我推開門走了出去,猛的一把抓住那女人的頭發,隨後毫不心慈手軟的將那女人的頭按進了洗手池中。
打開了水龍頭任由冷冰冰的水嘩嘩的衝在那女人的頭上,由著她怎麼掙紮,我都沒放手。
另外一個女人呆了一會,後知後覺的伸手要將我拉開,我將池中狼狽不堪的女人扯了起來。
推了過去,兩個女人不偏不倚,撞在了一起。
都穿了高跟鞋,自然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狼狽的兩個女人,我聳肩,若無其事道,“以後說別人壞話,詛咒別人的時候,最好找個沒人能聽到的地方,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