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她發白的臉，我淺淺一笑，很難得，一向優雅大方的女人，有一天有些驚慌失措。
我繼續道，“五年前，鳳凰宮裏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去裏麵找樂子的嫖客，一夜之間死在了裏麵，聽說死者死得極其的恐怖，陰莖被割，渾身都整整被劃了四十九刀，刀刀致命。”
看向緊緊握著水杯的白芷，我問道，“你認識這位死者麼？”
她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慘白的看著我道，“蘇韻，你再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見她要走，我扶著她肩膀，將她按在座位上，繼續道，“聽都聽了，就將故事聽完吧！”
“死者姓韓，叫韓東，五十歲，職業，警察。”將地上的碎片撿起，我挑了一塊碎片捏著，輕輕劃著，隨意道，“聽說，當時案發現場裏發現了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當時心髒病發作被送醫院了。”
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額頭流了汗，我淡淡一笑，“白小姐，五年前，你好像也剛好十六歲，是麼？”
“蘇韻，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盯著我，陰翳冷漠。
我聳肩，“我以為白小姐隻是將當年的事情忘記了，所以提醒了你一下，沒想到，你不是忘記，而是喜歡裝傻。”
“是，我就是案發現場的那個女孩，但是我沒殺人。”
“我知道你沒殺人，不然韓子塵這些年也不會勞心勞累的到處給你心髒。”
白芷眯著眼，“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隨手將玻璃片丟在垃圾桶裏，道，“跑題了，我要說的，可不是說你殺人，而是要說你包庇殺人犯。”
“你……”
打斷她的話，我道，“白芷，白微，一聽就是姐妹兩，一個殺人逃了，一個拖住警察，毀壞證據，厲害！”
“蘇韻，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好啊！白芷，你敢說白微不是你姐？你敢說當年你沒看見她殺人？”
當年‘鳳凰宮’的一場命案，死者是韓子塵的生父，外界說韓東是因美色而死。
一個警察死在夜總會裏，還死得那麼慘，最後凶手竟然沒查出來。
說出去走絕對可笑。
可這麼一件大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壓下來了。
看著她慘白的臉，我道，“白芷，你不是要證據麼？要不我們現在就去一趟殷家，找殷太太問問，你這個妹妹，她認是不認？”
“蘇韻，你腦子有坑吧！殷太太幾歲了，我怎麼可能和她是姐妹，你想得倒是挺跳躍的，你今天說那麼多，是想表達什麼？誣陷我陷害你，告訴子塵哥，當年是我殺了他父親？蘇韻，你不覺得可笑麼？”
可笑？
我冷笑，將放在一旁的照片拿了起來，放在她麵前，“可笑麼？兩個根本不熟的人，會拍這麼親密的照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