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三人過了河,到了對岸,梅子表哥才鬆了一口氣,握著海子的手說:“還是搭幫你來解了圍,不然這幾個家夥天天來胡攪蠻纏,鬧得一些遊客也不敢來了。”
海子說:“這些人沒什麼真本事,外強中幹,除了會耍賴皮,偷摸搶要,還裝出一副凶神惡刹般模樣,你越怕,他就鬧得越凶,你放狠點,打他不過,還有政府,派出所呢,你怕什麼。我就橫下一條心了,如果他們再耍潑皮,我就把派出所的請來,把以前的老帳也跟他們一次算清。”
梅子表哥點頭稱是。覺得海子還算得個男子漢,在惡勢力麵前還敢作敢為,不是自己先前想象的那般文質彬彬,弱不禁風,覺得梅子還是沒看錯人。
梅子把這一幕全看在眼裏,她把海子帶到自己的房間,問:“我以為你不會來,不料還來得這麼快。你這一向去了哪裏?連少鵬也不知道你的去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電話號碼的?”
海子說:“我一朋友邀我到張家界去了一趟,在那裏碰到了肖總,是肖總告訴我的。”
“你們二人又到了一起,又談起了我是不是?”
“隻隨便問了問。”
“你對那天我跟肖總在一起遊泳還耿耿於懷是不是?”
“也並不……”
海子不知如何說好,本想說,他是恨得咬牙切齒的,但終沒說。眼前的梅子好像換了一個人,對他又含情脈脈,眼中還含著淚花。再說肖總對這事也表露了心跡,他對梅子是清清白白的,梅子那次不過是做做樣子,故意氣氣他。自己也確實做了對梅子不住的事,怎能怪梅子呢。就不以為然,覺得梅子這麼快又能接受他,是他始料不及的。同時也深刻檢討了自己,自己過來糾纏著幾個女人,朝三暮四,心猿意馬,這個毛病幾個女人能接受。自己在外撞蕩多年養成的惡習,是要改一改了,今後一定要一心一意對待梅子。就對梅子麵帶謙意地笑了笑,希望能得到她的寬容。他是願意繼續與她重歸於好的。
梅子對那次與肖總在水裏遊泳的事好像並不忌諱,又說:“那次對你有剌激是不是?”
海子又笑笑:“算了,還提他幹什麼呢?都過去了的事。那次看了是有點剌眼,先前對我還好好的,突然對我不理不睬了,還同別人打得火熱,當著我的麵摟摟抱抱的,誰受得了。”
“你也知道受不了了?是要做給你看看的,你不是也做給我看了麼?你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沒有?你同任芸芸大白天也幹,而且還是在我同你約會的那一天,你說我這心裏如何想得通。我當然也要以牙還牙,你做得初一,我就做得十五。到肖總那裏去,是我主動找去的。我知道肖總跟你是朋友,你們經常有來往,還想在那裏合夥投資開發胭脂湖。那天他要去你那裏簽協議,本來是要帶另一位小姐,我跟他說,帶我去吧,我要氣氣海子。肖總不肯,說海子是他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怎能連他的女友也帶去玩,丟人現眼,還會得罪海子。我說不會,我隻是想暫時氣氣他,以後如果你不向他講清,傷了朋友之間的感情,我可饒不了你。他說他會解釋清楚的,我才放心大膽跟他走了。去了,我當然要盡情表演一番,也讓你嚐嚐其中的滋味。心中也像針樣的剌是不是?你想想我那時的心情如何,不同樣也不好受麼。”
說著梅子眼裏又有了淚花,海子就拿了一塊衛生巾給她擦淚,梅子打開他的手,邊哭邊罵:“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把心掏給你們,你們反倒當驢肝肺。你現在就回去吧,別呆在這裏了。”
海子說:“你要我來,就要我走?是真要我走,還是假要我走?真要我走,我立馬就走。”
“真要你走。”
“那我就走了。”海子就假意起身,卻並不挪動腳步。
梅子用拳頭捶他的背,捶了幾下,又撲哧一笑:“死皮賴臉的,男人臉皮就厚,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還有事去。”
海子就又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裏,把嘴貼上去狠狠吻了她幾下,梅子伸出舌頭在他嘴裏勾了一下,海子想咬住,她卻飛快地縮了回來,指指外麵說:“大白天的,外麵有人。你要玩,就到外麵到處看看吧,我現在沒時間陪你。”
海子對她揮揮手說:“你去忙你的吧,我反正在今天不走,晚上就有時間了。”
梅子臉上立即飛過一片紅暈,衝他一笑,就跑出去了。
海子就斜靠在床上,拿過一本書來看,心中卻總是心急火燎的,書上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眼前總是晃動著梅子的身影。看看表,卻還隻有三點多,書看不下去了,索性就睡了。昨晚一夜沒睡好,等下同梅子要好好親熱親熱,又會大半夜睡不好的,他想這時補補火。
正迷迷糊糊睡著,又聽到梅子喊,梅子喊他去吃晚飯。是在她表哥開的餐廳裏吃的。表哥對他轟走了那三個流子心懷感激之情,菜也搞得極豐盛。他對這個原來認為幹不了大事,隻會呤詩作畫的寒酸文人又有了新的看法,覺得海子還算得個角,將來也會有出息的。見他對梅子眉來眼去,親密無比,就知道他們關係巳非同一般,也不再對梅子冷言冷語了。相反還為梅子能找到這樣一個既有才華,又還長得帥氣的男友感到高興。雖然年齡比梅子大了些,但隻要能心疼堂客,大點要什麼緊,他是打心眼兒裏讚成了。晚上他就特地搞了一桌好菜,還把自己的堂客、崽女都喊來相陪,順便也來看看梅子未來的丈夫的姿態、模樣。一看,果然都暗暗叫好,一桌人就在桌子上談笑風生,氣氛極為融洽。海子坐攏來後,梅子也麵帶喜氣,還有意坐在海子旁邊作一些親怩狀。對海子說:“裝煙呀,表哥是吸煙的。“海子就摸摸口袋,剛才那包精品煙巳給任濤濤了,就掏錢,說要去買包煙來。梅子表哥忙按住了他,說:“煙我有,到了我這裏,怎能要你掏錢去買煙。”就掏出自己的煙要裝。海子掏出自己紫紅色的煙鬥說:“我吸這個吸慣了,你自己吸吧。”就很優雅地按上一鍋煙點燃火要吸。梅子將煙鬥搶了,又塞進他的口袋裏說:“吃飯呢,怎麼又吸煙,不準吸。以後也不準吸這個了,像個什麼樣,現在誰還吸這號老掉牙的煙鬥。”表哥就說:“你聽梅子的,不吸就不吸吧,來!我們喝酒。我這表妹是這裏有名的辣妹子,以後你要小心些。”海子說:“我是野慣了的,有個人管著也好,就怕她不願管我呢。”梅子就瞪了他一眼說:“我還能管你,誰不知你海子是個天馬行空的大俠。”一桌人就哈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