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研磨提筆,想給王兄寫封信,下次托了桐落給王兄送去,忽聽得撲通一聲,房梁漏了光,一人落在了前方不遠處。
離陽摸了摸摔疼的屁股,不滿的看向那屋頂,發現那琉璃金瓦下竟是茅草,那怪這樣不紮實!
蕭璟側身而立,見離陽掙紮著要起身,橫轉手中毛筆,直直朝離陽射去,強大的慣力又讓離陽跌坐在地,肩處衣衫被毛筆射穿,緊緊紮在那木地板上,離陽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這筆,是真的入木三分了。
蕭珣拖了喬蘇來看蕭璟,美名其曰讓他給蕭璟講講醫者父母心,也算是同仁君之道,喬蘇也不戳穿,他當然明白蕭珣打的什麼主意,莫不是讓自己教教醫術,下次受傷了也可自己先救了命,應急要緊。
兩人聽小廝道璟王此刻在書房,蕭珣很是受用,自己這個弟弟,不僅天姿聰敏,而且還很好學,真是孺子可教啊!
剛到那書房前,便看那房頂破了個洞,裏頭還有叫罵聲,蕭珣慌了神,連忙快步進去。一進去便看到這副場景,自己擔憂的小陽被困在地上,口中罵罵咧咧,蕭璟負手站在那裏,一句接一句,不客氣的回罵到。
離陽見來人一驚,怎麼,怎麼是王兄,見蕭珣黑著一張臉,心裏緊了緊,慌張著拔那毛筆,連忙起身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蕭珣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了,向蕭璟拱手,咬牙切齒道:“桐落幼弟,管教不嚴,殿下勿要見怪!”
殿下!他就是蕭璟!看王兄向蕭璟拱手做低人一等狀,氣就不打一處來,正要爆發,就聽得蕭珣戾聲問道:“我不是要你回家嗎?你怎麼這般不聽話,又偷偷跑出來了,你不知道那些尋你的人都亂成一鍋粥了嗎!”
喬蘇點點頭,從身後拿出一物來,遞給蕭珣,離陽一見那東西,太陽穴就突兀突兀的跳了幾跳,樺樹條,喬蘇這個老東西!怎麼把這個隨身帶著。
喬蘇隻覺一道凶惡目光朝自己射來,偷笑,看了一眼蕭璟,笑咪咪的說道:“今日被尋來做師傅,特地去折了這樺樹條來,看那徒弟不聽話便抽他幾下,想著有人心疼了還敢不敢再讓我來!沒想到這璟王殿下沒開葷,這竟也先派上了用場。”
蕭璟聞言臉一紅,狠狠瞪了一眼喬蘇,沒有回話。蕭珣此刻被氣的不行,哪裏有心情去理會喬蘇的言外之意。
向離陽走近幾步,抓起他的左手,一下子就抽了上去,離陽臉一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疼的,喬蘇還在一旁幫腔:“打,狠狠的打!叫他再敢不聽話!”
離陽掃了一眼看戲的蕭璟,怪腔怪調的喬蘇,黑著臉的王兄,以及在門外好奇裏頭發生何事探頭探腦的小廝,很是羞愧,蕭珣哪裏管他這麼多心思,又是一下。
離陽疼的一抽,猛往後退了幾步,捂著手一臉警惕的盯著蕭珣,蕭珣哪肯輕易放過他,追著他打,離陽更是不認輸,上竄下跳,一會鑽進桌子底下,一會跳上書案上麵,不出一刻,這書房便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