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陛下後宮有一位多才多藝的雲嬪娘娘,如今一件果真不虛啊。”
大臣們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對雲嬪讚不絕口。
“是啊,我瞧著雲嬪可是比皇後娘娘好上太多,瞧瞧,這皇後娘娘今日又未出席,一個小小的風寒都月餘了還不見好,真是……”
“也不見陛下去看過幾次,不知裝病有何意義。”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陛下還是在意皇後娘娘的,說這話小心惹火上身。”
爭論期間,雲嬪一舞已結束,隨著漫天花瓣的落地,舞女們退下去,隻留雲嬪一人在台上,上前同連城冥行禮。
連城冥麵無表情地擺了擺手:“演得好,賞。”
然而他自始至終都未曾抬過頭。
這一點雲嬪自然沒有注意到,她隻是一心一意盯著連城冥,見連城冥一直隻顧著低頭喝酒,但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希冀,她的舞可是精彩至極,總歸會引起連城冥一點注意的。
“謝陛下。”雲嬪笑的開心,由身邊的丫鬟帶著下去換衣服了。
見連城冥反應不過,大臣們便也笑開了懷,“你瞧我說什麼來著,陛下對雲嬪也可謂是上心,我覺得這皇後之位啊,雲嬪倒也做得。”
“那誰說得準呢,陛下這次這般賞識雲嬪,保不齊過幾天皇後的位子便換了一個人坐。”
“咱們啊,隻管等著瞧便是。裕安殿的那位這般任性胡鬧,終歸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就是,這自古以來哪裏有君王追著妃嬪走的道理,著實忤逆。”
這宴席上的消息一點一點傳開來,宮中眾說紛紜,都說這雲嬪深受連城冥肯定,將來有望取代柳如煙。
消息傳到裕安殿,珍兒記得不得了,一直在柳如煙的耳邊絮絮叨叨:“娘娘,奴婢就說了不要同陛下慪氣,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嘛,您瞧,現在又有人趁虛而入,陛下也許久都沒有來咱們這裏了……”
說著,珍兒幾步上前道柳如煙的跟前,拉著柳如煙的手問道:“娘娘您說,陛下不會真的同您生氣了吧?”
正在看著書的柳如煙將耳朵裏的東西拉出來,一臉迷茫地看著珍兒:“你說什麼?”
“娘娘您有沒有好好聽奴婢說話呀,現如今雲嬪鋒芒正盛,聽聞雲嬪日日都要往禦書房去呢!”珍兒不由著急,拽著柳如煙的胳膊一陣晃悠,“大臣們都說雲嬪將來是要取代您的,您怎麼就一點兒不著急呢!”
柳如煙不由歎氣,將珍兒八爪魚似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拽下去,安撫道:“我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終歸是大臣們在說,若是有朝一日陛下這麼說了,你再同我著急也不遲。”
托著下巴看著麵前的書,柳如煙百無聊賴,“這皇後又不是什麼好做的,怎的人人都稀罕,真真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