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都是寂寞。”kaven見她眼睛貼著酒杯,不禁問道,“你眼睛貼著酒杯幹什麼?”
“看酒吧裏的人。”
他極其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看,把酒杯拿下來不是看得更透徹。”
“不,你不知道這裏的奧妙。”
以前,莫上桑對於駱輕塵這樣的舉動,也是深表不理解,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駱輕塵腦子裏想什麼。後來和駱輕塵來酒吧來多了,也見多了這樣的舉動,習慣了,不管懂不懂,也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頂多就是感歎一句:“輕塵,你的腦子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常人是無法理解你的想法的,為此我常常想,我已經習慣了你莫名其妙的舉動和想法,算不算不是一個常人?”
駱輕塵一聽,馬上拍著桌子笑了,“你不算常人,那算什麼?你真神經。”
“那你看到了什麼?Kaven似乎也對來了興趣,他學著駱輕塵,也把酒杯舉到眼前,與眼睛平視,然而貼近杯壁,“我隻看到一些人。”
駱輕塵笑了笑不答話。她透過酒杯,看見了所有的故事。是的,她找故事。你看,她左邊桌位坐著的那個女人,眼裏閃著淚光,怎麼也流不出淚水;她右邊桌位的那個男人呢,抽了,抽了整整一盒香煙,煙缸滿是煙蒂;她前方隔了幾個桌位的那對男女,臉上堆著笑容,桌子底下兩雙腳在激烈地交纏,眼睛裏滿是情欲,也許,他們會相互擁抱著度過這個夜晚,但天亮以後,便是過客。
“你覺得,那個女人,遇見了什麼事情?”駱輕塵指著剛走進酒吧的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穿著豔紅的吊帶短裙,一頭微卷曲的頭發披散在腰身,十厘米的細高跟鞋更顯她的雙腿修長。
“能遇見什麼事情,來這的都是喝酒消遣尋樂的。”Kaven再次瞄了幾眼女人,不可否認,這女人很漂亮,身材更是惹火。“你說,她遇見了什麼事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駱輕塵笑了笑,轉眼細細地打量此時已經坐在角落喝著酒的女人。細看之下,她發現女人有一雙丹鳳眼,裏麵籠罩著氤氳的霧氣。“也許,她離婚了。”
“我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你是在瞎猜。”
駱輕塵不否認,“生活若是不製造一點懸念,那真是太無趣了。”
“充滿懸念的生活不一定有趣。”kaven一臉高深莫測,“你知道麼?真正充滿情趣的生活不是懸念,而是……”他說道這,故意停頓了,嘴角浮出神秘的笑容。
“而是什麼呢?”駱輕塵接上話,她想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會給她怎樣的答案。
“玩一場沒有規則的遊戲。”
“什麼遊戲沒有規則?”
“什麼遊戲都可以沒有規則,隻要你願意。”
“有香煙麼?”
“嗯。”
駱輕塵接過kaven遞過來的一盒香煙,熟練地抽出一根,點燃了,吸上一口,慢悠悠地吐出煙氣,頓時,煙霧彌漫。她喜歡尼古丁的味道,帶有淡淡的青草的氣息,她更喜歡尼古丁融入血液,隨著血液循環的感覺。有句話什麼說來著,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她抽的,也是寂寞。她喜歡看著寂寞隨著煙霧一點點流失,然後,換來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