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吃點東西,你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這樣下去,你會垮掉的。”莫上桑沒有理會駱輕塵的話,她隻是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兩眼空洞地望著前方,沒有焦距,眼睛裏滿是茫然。她不哭也不鬧,也不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一臉麻木。自從那晚目睹陳誌森背叛了她之後,她就一直這樣。
駱輕塵歎了一口氣。她突然間又想到當年的自己,於是,心間堵得難受。
“他不值得你這樣。”駱輕塵搖晃著莫上桑的身體,“他不值得,丫的,他算什麼,把你害成這樣,真該把他給一槍斃了。”
莫上桑還是沒有反應。
“乖,吃點東西,要快樂地生活,他不值得你這樣難過,他不值得,桑,你醒醒。”
“我知道你難過,我也有這樣的遭遇。”
“可是,不要把自己給弄垮了。”
駱輕塵見莫上桑還是沒有反應,她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早知道你會這樣,那天晚上,我是怎麼也不會答應,讓你去證實的。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寧願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駱輕塵一把用力拉起坐在地上的莫上桑,把她推到鏡子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有多難看,這幅鬼樣子像什麼?”
鏡子裏的女人,披頭散發,黑眼圈,臉色發黃,衣服也亂糟糟。
莫上桑閃避著鏡子,轉身欲要重新坐回地板上。駱輕塵不給她轉身的機會,“你也看不下去了是嗎?”
莫上桑推開駱輕塵的手,眼睛也不敢看鏡子,使勁地低頭。
“怎麼,你也怕這樣的自己了?”
“不就是一個陳誌森,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先不要說對不對得起你身邊的人,你連自己都對不起。”
“我不想看,輕塵,你讓我坐回地上,我真的累了。”莫上桑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不行,你不能這樣。”
“那我還能怎麼樣?”莫上桑衝著駱輕塵一聲大喊,之後又軟下了語氣,“我難過也不行麼?”說完,她從新坐到地板上,“再過三天,我就要結婚了,他卻背叛了我。我不應該難過麼?難道,要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我做不到。心裂開了一口很深的口子,我疼得沒法呼吸。我感覺要死掉了,輕塵,我真的想死。”
駱輕塵蹲下身,輕輕地抱住莫上桑。隻是,她沒有想到,三天後,莫上桑真的自殺了,就在她結婚的那天。
陳誌森一直都在找莫上桑,隻是,找不到,他不知道莫上桑藏在哪裏,電話也打不通。然而,今天就是他們的結婚的日子。莫上桑還沒有告訴家裏人發生的事情,隻是像失蹤了。他不敢說,不敢說是因為他傷了她,不管真相如何,他已經傷了她。莫爸爸終於等不下去了,於是,他決定報警。陳誌森也同意這個做法。隻是,陳誌森沒想到,駱輕塵打來了電話。
“陳誌森,你滿意了嗎?莫上桑割腕自殺了。你現在滿意嗎?”
陳誌森一下子呆了。手機掉到了地上,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鍵,駱輕塵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裏傳出:“你丫的陳誌森,隻要再遲一分鍾,就一分鍾,桑就沒救了,你真他媽的夠混賬。她現在都還在搶救。”她說到這,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今天早上,要是她晚發現一分鍾,莫上桑真的會沒救。
兩方的家長聽到這些話,都非常震驚。莫父莫母深惡痛絕地看了一眼陳誌森,“原來是你害的。我說怎麼會消失了五天。”說完,撞開了一臉呆愣的陳誌森,急急地往醫院趕去。陳父顫抖著手打了兒子一個耳光,“你這…混賬的東西。”
這一巴掌打醒了陳誌森。他顧不上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就往醫院趕去。
“病人急需輸血。這裏有沒有HR型血型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