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以茉剛才回過頭來說了什麼,可是周湛知道。
以茉說,“什麼陸太太?她不是,她才不是。”
陸承肆被挨了幾下,一直在找機會,在以茉回頭說話的空蕩,被他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把抓住了以茉的手腕,讓她拍打他的動作停下來。
可以茉那滿腔的恨意,怎麼可能就打兩下就收手了?一隻手被抓住了,另一隻手抓著盤子繼續打,打不到臉就打胳膊,打腿,逮到哪打哪,就是不停。
抓住了她一隻手腕的陸承肆,輕而易舉的就又鉗製住了她的另一隻手,雖然手被抓住了,可她還有腿。
真是不放棄一切打他的機會。
周湛這個時候,走過來了。
“茉茉過來。”
以茉也想抽出手離開,可是陸承肆抓她的手腕抓的緊緊的,並不能把他放開。
陸承肆像是不認識夏以茉一樣,震驚的看著她。
最初的時候想的是,再見之後,她會恨他,可最多也不過是想著她也就能給他一巴掌。
可是真正這樣麵對麵了,他才清晰的看到這個女人眼裏對她的恨意。
她就這麼恨他?恨到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用個破盤子拍死他?
“陸少,陸太太,咱們有話好好說,別……”
“什麼陸太太?這兩個人早就離婚了,即使有些手續沒有辦利索,分居三年了,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我們沒話跟這位陸先生說,更別提好好說了。”
“嘶,我……夏以茉,你這個瘋女人。”
手臂上一塊印出了血跡的牙印子,陸承肆臉色冰冷的捂著自己的手,真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這是什麼女人,張口就咬,上來就打,曾經那個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女人怎麼變成了這幅潑婦相?
“警察也不能隨意的扣押人,副所長我說的是吧?如果副所長做不了主的話,周某就再請示一下您的上級。”
威脅,誰不會?
會館裏的安保人員加上服務員能把警察帶來的人包圍起來。
更何況,正經的娛樂場所老板在這裏,又有上頭人保著,誰也沒敢輕舉妄動。
“陸少,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我看……”
王隊長出言相勸,今天這事情鬧成了這樣,真的不好把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帶走,如果硬來,免不了會有人員傷亡。
那是他跟副所長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陸承肆最後還是放了人,人找到就好了,帶回去是肯定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在王隊長這裏了解到,周湛是一個不容小窺的對手。
其實這個情況,他也知道。
就憑他能把夏以茉的消息封鎖了將近三年之久,讓他查不到一點痕跡,他的存在就不容忽視。
回到酒店之後就給老爺子打了電話,當時也顧不上在意老爺子的身體了。
老爺子本就因為以茉的行蹤而失常失眠,接了自己孫子這個電話,連夜就飛過來了。
老爺子突然出現在陸承肆的房間裏,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從床上起來,聲音都還是朦朧的,“爺爺,您,怎麼來的這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