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停在薄帆麵前一步的位置。
“薄帆,你沒資格問諾諾。”
“諾諾至少是我的妻子,是你的什麼?你孩子的媽嗎?”薄帆抗住薄景琛的壓力,低吼道。
是啊,薄景琛,安諾是你什麼人?
你孩子的媽嗎?
孩子呢?
薄景琛呼吸滯住。
崔樂大步上前,讓人把薄帆拉了出去。
“我以前是不懂諾諾,但我現在懂了,我是傷過她的心,但我會盡力彌補,我們之間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方,你呢?薄景琛,你有什麼資格找諾諾!”薄帆大喊。
他被拉走很遠,聲音仍舊回蕩在薄景琛耳邊。
你有什麼資格?薄景琛。
你沒資格。
你是這個世上最沒資格關心安諾的人。
薄景琛有些踉蹌,崔樂急忙伸手扶住他。
“薄先生,薄帆和薄葉葉早就在一起,他這麼說無非是想刺激您,讓您無暇顧及薄家。”崔樂焦急的出聲。
薄景琛垂眸,半晌,吐出一句話,“他說的都對。”
崔樂定在原地,薄景琛緩步出門。
他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但是是對安諾,其他人,他不虧不欠,薄家欠他的,他必然要討回來,連本帶利。
一個月後,薄家所有產業都到了薄景琛的名下,包括薄宅。
薄老爺子重創之下中風癱瘓。
薄景琛讓人把薄老爺子安頓在薄宅。
薄帆一家都被趕了出去。
禦水灣。
薄葉葉垂淚看著薄帆。
“帆,我們可以離開這,重新開始。”
薄帆伸手握住薄葉葉的手,“葉葉,我在瑞士給你開了一個賬戶,裏麵的錢足夠你用。”
“帆,你,真的愛上她了嗎?”薄葉葉看著薄帆,單薄的身體顫抖不止。
薄帆看著薄葉葉半晌開口,“諾諾的苦難是我帶給她的,如果我當初不自私的拉她進來,她不會成為薄景琛的侄媳婦,也許薄景琛不會那麼殘忍的對她,他把對薄家的恨都加在諾諾身上,她又那麼善良,我虧欠她的,無法彌補。”
薄葉葉死命的瞪大自己的眼睛,“你隻要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告訴我。”薄葉葉抓著薄帆的手不斷的用力。
半晌,薄帆抬眸,“是。”
薄葉葉猛地鬆開手,抬手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愛啊,沒,沒關係,愛誰都不是錯。”
“葉葉,我……”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薄葉葉伸手拿起自己的箱子,大步離開。
薄帆看著薄葉葉顫抖的背影,心尖刺痛,他現在已經給不了她庇護……而且,他要向安諾贖罪。
三天後,薄帆賣了房子,從A市離開。
崔樂站在薄景琛身後彙報薄家人的動向。
“薄先生,薄帆走了,我們要不要有什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