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眼神閃爍:“哦?難不成也有個月字?”
“對,而且還有更巧的。”秦紛繁身子微微往前傾,“聽聞你以前和澤陽認識,因而他一直以幼年時的名字,叫你阿月,是嗎?”
“你也聽他說了?”江月看秦紛繁麵色如常,並不像是知道了以前的事情,神色稍鬆,竟然還流露出幾分害羞的神色,“其實不瞞你說,我五歲前的記憶已經沒有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口中的阿月,不過無論是模樣還是時間,都是吻合的。”
“若是說五歲前的記憶,我也沒有。”
秦紛繁打斷了她的話,勾唇往後背椅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來這世界上,在五歲前失去的記憶的人,還真不少。”
江月的麵色瞬間白了幾分。
秦紛繁卻沒繼續這個話題:“我今天來見你,不是為了這件事。”她從包裏掏出那枚銀鎖,推到江月麵前,“你還記得這個嗎?”
江月表情古怪:“記得,這不是那日在醫院,你掉在地上的銀鎖嗎?”
“對,不過後來我發現,我拿錯了。”
秦紛繁打開銀鎖,裏麵那張照片赫然落在江月眼中:“我發現這銀鎖中有照片,我去問過澤陽,他說照片裏的人是你。”
她打量著江月的臉色,故意放緩了語調,一字一句吐露清晰:“其實那日,澤陽的人去機場抓那幾個傷害小霜的壞人的時候,在他們附近也找到了一枚銀鎖,後來就被澤陽一直放在家裏,那日我恐怕是拿混了。”
她的神態突然變得淩厲:“江月,你告訴我,你那日為什麼會在機場?”
江月嘴唇哆嗦了一下。
她死死盯著那張照片,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僵硬的身軀,才漸漸放鬆,抬頭看著秦紛繁:“這銀鎖……不是我的。”
“可這照片上的明明就是你。”秦紛繁沒想到人證物證都在,她還特意搬了燕澤陽出來,她竟然還用這種拙劣的謊話掩飾。
在秦紛繁的逼問下,江月並未恐慌,反倒深吸了口氣,好似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她盯著秦紛繁的眼睛:“這真的不是我的銀鎖,而是我姐姐的。”
秦紛繁的心像是被重重撞了一下。
她幾乎喘不上氣來:“什麼姐姐?”
“其實我也不知她是姐姐還是妹妹,我們是雙胞胎。”江月苦笑一聲,手指撫著照片,“我從出生的時候,就和姐姐分開了,而後被人送到了孤兒院,也是後來看見一張舊報紙,上麵尋嬰的照片和我一模一樣,我才得知的。”
她眼神深的好像能穿透秦紛繁的心髒:“紛繁,我看過你的照片,你就是我的姐妹。”
“砰!”
杯子被秦紛繁碰倒,水全部灑在了桌子上,順著邊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
秦紛繁恍若未見,腦袋一團亂麻:“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世界上光怪陸離的事情多了。”江月這話似乎意有所指,“你那裏應該有上次在古玩市場拿走的半塊玉佩吧?”
她從脖子裏扯出一條紅繩,上麵正懸掛著半塊玉佩。
“我有另外的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