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燕爺爺看向他：“是你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下棋上。”
燕澤陽緊皺的眉宇，緩緩鬆開。
燕爺爺遞了杯茶給他：“你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燕茵茵，所以忽略了你母親在背地裏幫她謀劃什麼，或者說，你根本不願意往這個方麵去想。”
“我對茵茵，並沒有男女之情。”
“這你我都清楚，可燕茵茵不清楚。”燕爺爺喝了口茶，溫騰的熱氣彌漫開來，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她一直把你當做最佳的結婚對象，期盼著有一天你可以娶她。可她沒有想到，你會娶了別人，並且愛上了繁丫頭。”
“那她也不能心狠手辣到要謀人性命的程度！”
燕澤陽將茶杯“砰”的一放：“你可知道，我今天聽到了什麼？我在病房門口，聽見林修遠對秦紛繁說，燕茵茵想要害死她，然後奪走她的孩子！”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燕爺爺看起來並不惱怒，“事實上，這種手段和她母親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媽？她做了什麼？”燕澤陽雖然對燕母一貫沒什麼好感，但在他父親死後，燕母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他對於燕母，還是有幾分尊重的。
“做了什麼？”燕爺爺冷笑一聲，“這話你應該當麵去問問她，當初對你的母親做過什麼！”
他說這話時，聲音有點抖，痰在喉嚨裏呼嚕呼嚕的，眼裏散發出火光。
燕澤陽猛然一顫：“我媽她……”
“這話我從未對你提起過，隻因那時候你還小，你父親又不在了，我不希望你生長成為一個充滿仇恨的人。”
燕爺爺歎了口氣：“你現在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就算我不說，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查到的。”他頓了頓，起身走到書架前，從最裏麵掏出一本相冊，打開攤在燕澤陽麵前。
那是一張陳舊的合照，一個是父親，還有一個燕澤陽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他從幼年時父親的錢包裏見過，那是他的生母。這張照片上兩人笑的都很甜，隻是中間有撕開過的印記，又重新黏在了一起。
在這張照片的左邊，還有一個女人，在不遠處的位置看著他們。盡管有些遠，但憑借身形，燕澤陽還是認出，那就是燕母。
“你的生母和她以前是最好的朋友。後來你父親和你母親在一起了，他們就常常出來玩，這一來二去的，三人就非常相熟，常常往來。”燕爺爺提起往事還覺得唏噓，“後來你母親和你父親結婚，生下了你，本來一切順利，可誰知從那天之後，你母親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燕澤陽的拳頭握緊，發出咯嘣的聲音：“我母親生病，是不是和她有關？”
“那時，作為最好的朋友，她常常去看望你母親，凡事親力親為，比保姆都要妥當，就連熬的湯和藥，都是經過她的手。有的時候她一呆就是一天，和你父親的感情也越發深厚。你父親覺得，她是個善良的人，所以在你母親死後，就娶了她。”
燕爺爺說到這裏，神情驟變，冷笑一聲：“可天底下哪兒有這麼多無私奉獻的人！後來我才知道，是她在食物中下了手腳，一步步將你母親推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