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蘭心中頓時像是被針刺了一般,很是不舒服。
她垂放著的雙手緊握,輕輕別過頭去,不想讓瞳孔中流轉的哀傷被發覺。
“真是吵得人不得安寧!”莊項禹冷聲道,直截了當的掛了手機。
“浪蕩先生還會有一天覺得女人煩,真是稀奇啊。”心情不佳的金若蘭毫不客氣的嘲諷。
“像我這麼搶手的人物,多得是女人投懷送抱,我可不是什麼樣的人都接受的,總得好好挑選一番不是?”莊項禹調戲的看著金若蘭,嘴角揚起壞笑,“看你名義上的男朋友我這麼搶手,是不是很有危機感?”
背身的金若蘭沒有看到的是,一向不正經的莊項禹這會兒眼間流露出幾分認真和期待。
“太過於自大狂妄的人往往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像是今天。莊先生,還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何況你現在正重傷著呢。”金若蘭刻意將話說的很是難聽,借表麵的冷情來掩飾內心翻湧的不適。
莊項禹聽到耳邊響起的完全是和期待大徑相庭的話,不禁臉上快速的劃過了一抹受傷,不過瞬間便恢複如初,回到以往的玩世不恭,就好像不被任何事情牽動心弦。
“怎麼,大明星都不能讓我調侃幾句,這也太小氣了吧。”
金若蘭對此熟視無睹,在一旁蓋上被子準備睡覺,不想再搭理某人。
見自討沒趣,莊項禹便也不再說什麼,隻是複雜的看著對麵背對自己而睡的金若蘭。
像無數個日夜一樣的夜晚,異於平日的房間。
相處在同一件病房的金若蘭和莊項禹兩個人,共同滿腹心事的躺在床上。
久久未能入眠的二人,心中百味雜陳,都失落,都苦澀,都黯然神傷。
次日,金若蘭在一陣喧鬧的鬧鍾聲中醒來,她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遭的環境才反應過來,這是醫院,她還要照顧莊項禹。
“我都被你的鬧鍾吵醒十分鍾了,你竟然還沒醒。你大概是我見過最能睡的女人了。|”莊項禹在一旁調侃的看著和周公依依不舍的金若蘭。
沒有理會的金若蘭,帶著睡意在床上翻過了一會兒後,無奈的起床。
“早餐想吃什麼?”
“你怎麼氣色不太好,昨天沒睡好?”
金若蘭抬頭,對上莊項禹關心的眼神,一下子失了神。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她沒好氣的說著:“還不是你晚上打呼聲太大,吵的人不得安寧。”
“怎麼會,我睡覺從來都不打呼嚕。金若蘭你該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莊項禹眸光閃了閃,替自己正聲。
見金若蘭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他遍察覺了真相,心情頓時很是愉悅,便打趣道:“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我真的打呼,你也得習慣,不然我們以後結婚後……”
莊項禹話說到這裏,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他沒有想到,他現在竟然萌生了想和金若蘭結婚的想法。
這完全不是他。
一旁,一開始聽到“結婚”兩個字,心中閃過悸動的金若蘭見莊項禹頓住,並且臉上難看的模樣,聯想到那“花花公子”的名聲,也猜到了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