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羈景安俯下身,冷笑地問莫雨柔,“你以為這次你能如願取走我女人的腎髒?告訴你,別做夢了!”
“景安,沒有,我沒有想要夜小姐的腎髒,我跟你說過了很多遍,不是我幹的,一切都是我媽媽的意思,我什麼都不知道。”
莫雨柔咬死了唇,搖頭。
麵對如此可怕的羈景安,她根本沒膽子實話實說,與他硬碰硬。
萬一把他惹怒了,隻怕他即刻就能要了她的命。
他一向殺伐無情,也護短得很,隻要她流露出一丁點想要對夜羽凡不利的想法,他就能馬上滅了她,沒有絲毫的猶豫。
羈景安眼底冷意更甚,嘲諷地冷笑道,“莫雨柔,希望你能撐得更久一點。活得越久,你就越能感受到什麼是生不如死!”
說完,他轉身大踏步離開,再沒有多看莫雨柔一眼,背影決絕。
莫雨柔盯著他熟悉冷峻的背影,牙齒死死地咬住唇瓣,幾乎要把唇瓣給咬爛了。
早就安排好的一切,天衣無縫,她就不信,夜羽凡那個賤人還能從手術台上逃脫。
隻要夜羽凡死了,她確定,以羈景安執拗念舊的性格,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其他的女人。
他的身邊再沒有別的女人,她就開心。
哪怕,她永遠都不能擁有他!
莫雨柔咬緊了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眼眶卻紅的厲害,似乎下一秒,眼淚就要洶湧而出。
過了這麼久,原來心還是會這麼痛,景安,你到底是恨我恨到了什麼地步,才會總為了夜羽凡處處與我做對?
……
緊緊密閉的手術室裏。
夜羽凡醒的時候到處空空如也,一個人都看不到。
不僅沒看到冒充這棟醫院裏的醫生的顧司迦,連羈景安也沒有看見。
可她卻感覺到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跟著顧梅去捐腎的嗎,怎麼她的身體一點都不痛,這裏,也瞧不到一個醫生呢?
想起了捐腎,夜羽凡猛然心驚肉跳,一把掀開了遮蓋在身體上的被子,隻見她穿的白色孕婦連衣裙好好的,很幹淨,甚至沒有一絲褶皺。
仿佛她隻是靜靜地睡了一覺。
可顧梅和自己一起進來的,她人呢?
進來的時候,手術室圍滿了醫生和護士,那麼一大群人又都去哪裏了?
夜羽凡皺緊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連忙爬下手術台穿上鞋子,拖著兩條軟綿綿的腿往外走。
剛走出門,就聽見隔壁病房裏傳來顧梅悲痛欲絕的嚎叫,“啊……天哪,怎麼會這樣?醫生,你們會不會搞錯了,夜羽凡的腎源無法跟柔柔的匹配,反而我的腎源可以匹配?這根本不可能的啊,夜羽凡比我更年輕,她的為什麼配不上?我快五十歲了,人老了,腎也跟著衰老,就算配給了柔柔,她也用不了多久吧?
醫生,求求你,千萬千萬不要用我的腎,我再花大錢去外麵找找,一定能找到能好柔柔匹配的腎源的,手術不急,先等一等,再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找找辦法,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