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臻雖然接受了戒指,卻依然向倪威提出了一個條件,白了他一眼,矯情地哼道,“我雖然答應了你,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嫁給你,再說了,就算嫁了你,不也還可以離婚嗎?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同意回桐城,你就陪我在這所學校呆上兩年。”

“不就兩年嗎,小意思,我肯定陪你住下來。別說兩年,十年都沒問題!”

倪威吊兒郎當地給了韓臻臻一個頗為滿意的答複,趁她失神的時候,猛然翻身把她壓在床上,低頭一把叼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吻住韓臻臻的霎那,他渾身酥酥麻麻的,有點虛軟無力,說不出什麼樣的感覺,就覺得光是這麼一個單純的吻,他就仿佛有種擁有了全世界的衝動。

這個女人,這個傲嬌脾氣還衝的女人啊,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翌日。

韓臻臻還沒有來得及把這件事發微信告訴夜羽凡,倪威就急吼吼地打電話捅給了羈景安,一個晚上得逞的男人,站在陽光照射的走廊上,笑得格外風.騷,“景安哥哥呐,報告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臻臻答應了我的求婚,對對對,我要留在這裏……學校啊,破一點算什麼,作為見證我和臻臻愛情的象征,打完電話我就撥一批款下來,重新建一座高大上的學校……簡直就是我的風水寶地啊!什麼,你和小嫂子定於下個月月底舉行婚禮,沒問題,我和臻臻一定及時趕到。”

掛斷了通話,倪威本來興致勃勃的,被打擊得猶如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走向韓臻臻,說,“景安下手也太快了,沒法跟他比啊,還好,有個小顧子墊底,三個老男人中,我還不是輸的那一個。”

那副自言自語愚蠢的模樣,韓臻臻完全不忍直視。

時間流逝得很快,仿佛轉眼間,就到了下個月的月底。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韓臻臻跟夜羽凡在微信裏聊天。

“凡凡,我們大概下午三點半到桐城,派個人來接啊,麼一個~”

夜羽凡窩在沙發上,一手扶著搖籃,晃搖躺在裏麵的小女兒,另一手劈裏啪啦地敲字,“真的啊,你和倪威一起回來的,太好了!來來來,說一說你和倪威不得不撩的兩三事,我洗耳恭聽著。”

“沒什麼,就是見不得他裝可憐,反正我身體就那樣,很有可能再也生不出小孩,與其去禍害無辜的男人,倒不如禍害他,凡凡你說是吧?”——韓臻臻。

“那也至少說明你心裏還有倪威,我們這麼熟,你就別給我打馬虎眼了。”

夜羽凡精神上來,陪著韓臻臻一直聊到她登機,才中斷了這一番熱火朝天的聊天。

羈景安下了班回公寓,就看見她捧著手機樂嗬個不停,眯了眯狹長的眼眸,嗓音說不出的溫柔,“老婆,你還在月子裏,少玩一點手機,對眼睛有很大的刺激。”

夜羽凡抬起頭瞪他,不樂意地哼了哼,“從我生思思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你怎麼計算的,我早就出月子了好不好。”

被她瞪得渾身舒暢麻癢,羈景安不再開腔,低下頭在她養得水潤光滑的臉上,迅速地吻了一下,低低地笑了,“行,都聽你的,你是家裏最大的功臣。”

到了中午,看時間差不多,夜羽凡催著羈景安去機場接韓臻臻和倪威。

差不多七個多月沒見上韓臻臻,她心裏想的慌。

作為盡心盡力的妻奴,羈景安秉著“老婆最大老婆第一”的宗旨,不得不親自開車去接人了。

不過等夜羽凡剛坐上了副駕駛位,他的臉色立馬多雲轉晴,發動車子,帶著一臉寵溺的表情,徑直駛向桐城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