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建,你真是個讓人費心的家夥,你躺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指望能和你好好地過後半輩子呢,你竟然一睡就特麼不醒了。
一邊哭一邊喊,聲音都哭啞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真是個狠心的人呢!
口口聲聲說愛我,看來你一點都不愛我,我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你卻連一句安慰都沒有,還在這邊睡得死沉,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望著他蒼白的麵容,涼薄卻性感的唇,他高挺的鼻梁和長黑的睫毛,都是我愛的模樣。
想著想著,我又笑了,“你呀你,沒事長得那麼好看幹什麼,你就是生在有錢人家裏了,你要是生在窮人家裏你信不信早就被人賣了?”
“唉,可惜了我這朵絕美的桃花,好不容易以為自己碰到了春天,然而春天隻是一瞬,就給我用嚴霜把花骨朵兒給打蔫了……”
“你再不起床,我就找個機會把你的精子凍起來,然後去做試管嬰兒,我都快三十了,如果再不生孩子就成了高齡產婦了,以後我有了一個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你們家,吃你家的喝你家的,說不定以後整個趙氏集團都是我的呢?”
“……那個時候啊,我就包養一個小白臉,天天讓他揮霍,讓你兒子也可勁兒揮霍,早晚把趙氏給掏空……等你醒來了呀,你就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了,到時候你啥都沒有了,就氣死你!”
我一邊憧憬著沒有他的日子,一邊觀察他的反應,唉,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我不高興了,真想錘他一拳,可是看到他緩慢起伏的胸前裝的那些布滿了各種電線地儀器,卻又無從下手。
“唉,你個臭家夥,真的不管我了嗎?”
回答我的,隻有呼吸機冗長而緩慢的“滴滴”聲。
又過了兩天,警察局那個殺人犯終於承認自己的罪行了,我們已經將他起訴至法院,希望能讓他受到相應的法律製裁。
在趙廷建昏迷之後的第十天,我已經沒什麼事了,除了鬢角的部位多了一個兩厘米的傷口以外,其他地方都痊愈得差不多了。
上午我照例去給他擦臉的時候,秦婉兒來了。
我對她現在是沒什麼好感了,畢竟她的粉絲太可怕。
趙天豪兩口子也是,估計這事跟她有點關係,便都沒有和她多說話,隻是冷冷地看了她兩眼,之後就走出去了。
我覺得趙廷建還需要我陪著,便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
秦婉兒比我們的情況好不了多少,雙眼也是紅腫的,咳咳……她本來就是個病號,再一哭,就更是刺激到她了。
“嗚嗚……廷兒,對不起,因為我的問題,才讓你承受了這麼多痛苦,我有多想希望,躺在床上的這個人是我……”
唉,我的直覺總還是沒有錯的,如果她不愛他,又怎麼會說出這些煽情動人的話呢?
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伏在他胸前哭得厲害,沒有了狗仔和媒體,她就成了一個可憐的小女生,沒有光環,哭得格外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