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然一笑,“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難怪當時我來了公司不久,他就把我的鼠標墊子給換了。”
這一點是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當時我墊著那塊薄薄的墊子,非常不爽,可以說連工作都做不好。但後來就莫名其妙地發現墊子換成了厚一些的,軟和的墊子,還以為是公司統一換的。
現在看看,其他人真的沒換,也就是我的換了。
我估計是那次我在辦公室跟張逸喝茶,他注意到了我端茶杯的姿勢有點奇怪吧。
看來趙廷健對張逸的印象不錯,或許他會同意我的提議吧。
一會兒,張逸就來了,親自衝了兩杯熱騰騰的的咖啡,放到了我們麵前的桌子上。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靜靜聽他們談事情。
談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我都在打瞌睡了,這兩人才結束。談完之後,張逸一臉高興的樣子,跟趙廷健握了握手,說了句合作愉快。
這麼看來,這筆生意是談成了。我看著趙廷健的表情沒什麼多大的起伏,倒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回去的時候,我問起趙廷健不開心的原因來。他有些倦怠地靠在我身上,很疲憊的樣子。
“張逸這筆生意隻能說勉強,但要更好的發展趙氏,靠張逸這點時不夠的。”
我大概明白了趙廷健的意思,本來找上張逸也是權宜之計,若是能簽下嚴家,那便還好,若是簽不下......
在明白這些之後,我剛剛放鬆的心情也重新揪了起來。
剛到家門口,安然就打了電話過來。我很吃驚,這些天她並沒有主動聯係過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珊珊,你能來我家一趟嗎?”
安然的聲音有些顫抖,讓我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我連忙答應她,跟趙廷健說了聲要去找安然,他便開著車將我送到了安然家家門口。
安然自從回了A城,就退了之前租的房子,重新住回家裏。至於周父給她安排的工作,她並沒有去,而是回了之前的公司。
我一進門,發現紀伯父和紀伯母並不在,隻有安然呆呆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她看見我,便朝我撲過來,緊緊抱住了我。
“安然,發生什麼事了?”
她在我懷裏哭起來,嚇得我手足無措,隻能撫著她的背,讓她哭得不那麼難受一些。
安然半天都沒擠出一句話來,隻是像隻受傷的小獸一樣,顫抖著身體在我懷裏不停哭泣。
上一次她這麼難過,還是在周紀衡的生日會上,被周父當眾羞辱。而這次,我無法猜出她如此難過的原因。
我安慰了她很久,她才緩了過來。我把她扶到沙發邊坐下,詢問她哭泣的原因。
“珊珊,怎麼辦,我懷孕了。”
我差點驚訝地叫出聲來,不知道是喜還是悲。我看著安然的眼睛,她的眼神空洞,像沒有任何內容一樣。
這種事情,應該告訴周紀衡才對,怎麼想起告訴我?莫非安然壓根沒把這事告訴周紀衡?
我猜想著,隨即問了安然究竟有沒有把懷孕的事情告訴周紀衡。她一副支支吾吾的語氣,讓我明白她根本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