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趙淩雲再傷害我身邊任何一個人!
帶著這個念頭,我努力掙脫了趙淩雲的禁錮,在離他半米的距離裏,對他怒目圓睜。
他的嘴角勾了勾,似乎笑了笑。
“珊珊!”
當趙廷健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的時候,我發軟的雙腳再也站不住。而趙淩雲,似乎也不打算再和我糾纏,緩緩轉身,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珊珊,你怎麼在這裏?”
趙廷健扶住已經半跪的我,神色擔憂。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這笑容連我自己都知道肯定很難看。
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橫抱起我,往外走。我往橋那邊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不經意間,我的餘光似乎瞥到了趙淩雲那雙陰鷙的雙眼。
他就像一隻貓頭鷹,在夜裏注視著我這隻獵物。如果我不隨時提高警惕,很有可能被他俘獲。
我愣愣地轉過頭,雙手攀附上趙廷健的脖子。還有一天,趙廷健又要去桐城了。這意味著,我又是一個人在A城了。
我無法去責備趙廷健,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選擇,我無法幹預。更何況,這是為了趙氏好,是從根本上解決趙氏的問題。
也許是感覺我抱緊了他,趙廷健低下頭,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搖搖頭,告訴他我隻是迷路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趙廷健笑了笑,徑直將我抱出別墅大門,對於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他根本沒做理會。
“珊珊,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是迷路了怎麼辦?”
他的話猶如一記重錘,將我的心敲得粉碎。不在我身邊嗎?我突然就明白,在趙廷健不在的日子裏,我的生活過得有多頹廢......
一路上,我悶悶不樂,對於趙廷健的話也愛搭不理。
第二天下午,我給趙廷健收拾好了一周的換洗衣物,將他們裝好,鄭重其事地交給趙廷健。
“我怎麼感覺,我像一個目送丈夫去戰場的妻子一樣啊?”
趙廷健結果衣服,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別說得我好像回不來一樣好吧?”
也不是......不可能啊?當初他不就是失蹤在了去桐城的路上嗎?又是去桐城,若是真的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趙廷健輕輕擁住了我,身上的香氣瞬間消弭了我所有的不安。
“放心,我不會讓你守寡的。”
我笑了笑,拍了拍趙廷健的胸膛。我們兩個,還真像是因為戰爭不得不分離的夫妻一樣。
想想也不是不準確,趙廷健要去的,不正是不流血的戰場嗎?而我這個駐守家中的妻子,有什麼好抱怨的?
送走趙廷健之後,我失落地去了一趟他在城西給我買的那套我很喜歡的洋房。
房子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安靜而溫馨,看來趙廷健下了十足的功夫。這裏,就是我和趙廷健以後的家。
一樓的臥室就改裝成孩子的房間吧。孩子最好生兩個,一男一女,男孩像趙廷健最好,女孩就像我吧。
落地窗前可以擺一個餐桌,到春天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在這裏,伴隨著盛開的櫻花進餐,不知道是多美妙的事情。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把剛剛那些幻想都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