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了戳雷遠的手臂,問他這個袁嘉佑是何許人也,雷遠小心翼翼地告訴我。袁嘉佑是賭城最有錢有勢的家族,袁家二少。
“賭城最有錢有勢的家族,袁家?”
我細細咀嚼這幾個字,仿佛這個稱號在哪裏聽過,但腦海裏的記憶又有些模糊。
雷遠湊到我耳邊,神神秘秘的樣子。
“周藝,你不會忘了吧。”
記憶一下子被拉了出來,我想起來了。周藝在賭城嫁了個大亨,名字就叫袁康盛。
這麼說來,這個袁嘉佑是袁康盛的兒子?
見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雷遠點了點頭。
萬萬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認識袁家人。這對於我和趙廷健來說,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憂心忡忡地走進房間,傭人給我們倒上了茶水。
袁嘉佑坐在我們對麵,雙眼淩厲,讓我看不懂他的真實情緒。
傳說袁康盛當年為了繼承家中產業不惜殺父弑兄,雖說隻是傳言,袁康盛也並未被抓起來定罪。但這種傳言的散播足以證明袁康盛的殘忍無情了。
那麼身為袁康盛之子的袁嘉佑,又會是怎樣的人?
“趙先生,我聽說你在雪城搞起了旅遊開發?”
袁嘉佑的臉上並沒有笑意,他似乎永遠不會笑似的。但他的冷淡又和歐月那張冰山似的冷淡不同。
袁嘉佑不笑,卻總有一種莫名的威嚴感,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豪門之子。
比起袁嘉佑,趙廷健就顯然親切多了。
隻見趙廷健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這事兒居然都傳到袁少你的耳朵裏了,我還真是沒想到。”
看著袁嘉佑那張繃得絲毫不懈的臉,我為趙廷健感到有些憂慮。
不知道這個袁嘉佑是好是壞,我可並不希望他跟周藝是一夥的。
每每想起周藝,我的全身就遍生寒意。我也沒想到,自己無比信任的朋友會在背後中傷自己。
袁嘉佑淡淡地說起,趙廷健是A城最負盛名的年輕商人,他當然在暗中觀察。
能把暗中觀察說得這麼直白,我想袁嘉佑也是頭一個。
不過看趙廷健的樣子,似乎並不介意這件事情,而是跟袁嘉佑高談闊論了起來。
其中的內容,我自然是不懂的。隻不過看趙廷健和袁嘉佑的表情,談話似乎很愉快,這倒讓我放下心來。
臨走前,袁嘉佑特別派了人送我們回去,一副很友好的樣子。
在回去的路上,雷遠很不忿地抱怨,袁少都沒親自讓人送他回去過。搞得我和趙廷健哭笑不得。
回到雷遠家,趙廷健很悠閑地半躺在沙發上,仿佛把雷遠家當自己家了。
“趙廷健,那個袁嘉佑……”
他眯著眼睛看了看我,呼喚我坐到他身邊。
“是個不錯的人,或許以後能幫到我們。”
對於趙廷健這句話,我很是不解,但趙廷健也沒有繼續跟我解釋什麼。
隻是,趙廷健告訴我,他並不僅僅滿足於在雪城大搞事業。這座賭城,是他遲早要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