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夜安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搖了搖頭道：“我可以求他，求他告訴我如晚的去處。”
陳雲言皺眉，“溫夜安，你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幅樣子，如晚也不會喜歡你的，你還不振作起來，事情總會有轉機的不是嗎？”
他又急又恨，這個溫夜安，從前殺伐果斷，冷若冰霜的模樣都不見了。
為了辛如晚，他就真的這麼舍得出去。
陳雲言想了想，或許，如果當初和辛如晚在一起的人是他，他也會變成這樣吧。
愛之深，關之切。
這是人人難逃的。
耿煥大概是為了他們提早結束了會議，趕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就開門見山了。
“作為陳總的朋友，我或許能夠透露辛設計師的去處，可是，難就難在，這是簽了保密協議的，而且，我之前沒告訴過陳總，這份保密協議我是沒有經手的，一切都是總部的決定。這也是公司內部的規矩，不光是辛設計師，其他設計師也是一樣的。”
他說著，吩咐助理上茶。
溫夜安起身，慢慢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如晚去了哪裏？你應該知道前幾天網上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溫氏是無辜的。”
耿煥點頭，“我都知道，可是……辛設計師的保密協議是跟總部簽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他們？”溫夜安與陳雲言異口同聲。
耿煥輕歎，“我幫總部安排了辛如晚身邊的助理人選，不過，他們去那邊之後就換了手機，我也沒辦法再聯係了，有什麼問題，他們也隻會跟總部溝通了。而總部，是不可能透露消息的。”
這一下子，溫夜安覺得最後一根線索也沒了。
走出分公司的時候，他神情恍惚的看著太陽，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陳雲言也是沒辦法再安慰，不過，他今天過來，還有另一件事想說的。
是關於上次辛如晚意外的事情。
可是看著溫夜安這幅樣子，他倒是不知道還應不應該說了。
“是我對不起如晚，是我的錯。”溫夜安現在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留著沈媛這個禍害。
“如果不是我，如晚不會失去孩子，也不會對我徹底失望，都是我……”他說著，神情淡然，眼神空洞起來。
陳雲言沉下心來，還是決定開口，“上次，如晚在酒店裏不慎摔下樓梯，或許……不，一定是預謀已久。”
這件事情說出來，恐怕一半的責任也在他身上。
溫夜安轉過身，一時間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你說什麼？預謀已久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
陳雲言皺眉抿唇，“那件事情發生之前，沈媛找過我。”
溫夜安目光忽然變得陰狠，他伸手揪住了陳雲言的衣領，憤恨的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
陳雲言自知理虧，也沒在意他這番舉動，“沈媛找到我，希望我能幫忙從你手裏搶走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