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脊背已經抵在冷颼颼的牆壁上了,麵對如此危險又專橫的男人,她選擇了鬥智鬥勇,深呼吸,淺淺笑。
“好啊,可是你身上的味道不太好。”
慕雨謠故意扭了扭秀美的小鼻子。
烏黑的瞳仁危險一眯,男人單手撐在牆上,把她套牢在一臂之間,那倨傲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施個術法,就聞不到了……”
“不行!不行!”
慕雨謠被迫貼在麵前高壓高熱的身體上,如同夾縫中生長的野草一樣抗議了兩聲,然後迎著軒紹灼熱的呼吸,紅了臉,“我,是……第一次……能不能……留個美好的回憶?”
懷裏的美人輕咬下唇,粉頰如兩瓣桃花,嫩得滴水,男人伸手撫上去,修長的拇指輕按在她的嘴唇上,語氣少有的溫潤,“等我。”
軒紹轉身進了浴室。
慕雨謠紅著臉心裏埋怨自己情急之下的荒唐理由。
耳邊響起嘩嘩的水聲,她軟著兩條腿,近乎狼狽的從戰場一樣的小公寓裏,頂著被發現的槍林彈雨,逃竄了出去。
從家走到診所,不出十五分鍾。
當初為了省錢,慕雨謠有意縮短了兩者的距離,下午診所一般是沒有患者的,慕雨謠坐在診室裏,渾身還在不受控製的輕顫。
她想幹點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最終都是徒勞。
直到有人在門框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三聲之後,她才有了些反應。
穿著警服的軒雪出現在麵前。
“想什麼呢,慕醫生?那麼出神。”
拉出麵前的椅子,麵容身材雙出眾的女孩坐在了慕雨謠的麵前。
清如鏡麵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憔悴的臉,慕雨謠把雙手插進頭發裏,垂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窯姐你別嚇我。”
軒雪被慕雨謠這種狀態嚇傻了,她們這麼多年的閨蜜,還從來沒見過她脆弱至此呢。
“軒紹出事了。”悶悶的聲音從慕雨謠的長發下麵傳出來。
“怎麼了,他?”提到軒紹的事情,軒雪一般的反應都是麻木不仁。
雖然兩個人是親兄妹,但父母離婚早,軒紹從小跟著不靠譜的老爸,而她則是跟著媽媽生活,所以彼此之間並不熟悉,加之軒紹曾經在她的撮合下,把慕雨謠當了炮灰,負罪感讓軒雪不願意提起這個人。
“我不該去找他的……”慕雨謠喃喃,像隻受傷的小貓,完全沒有了往日幹練的樣子。
“慕雨謠,咱不是說好不提他了嗎?我哥彎了,你又不能把他掰直……”
正說話的時候,高大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慕雨謠能感受到來人的憤怒、敵對和無法壓製的一身戾氣。
麵對如此強大的氣場,慕雨謠緩緩起身。
軒紹幾步走過來,伸手扶在她的後頸上,身體緊抵著她,瞬間讓她呼吸不暢。
“膽子挺大,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邪眸一眯,看傻了一旁的吃瓜群眾。
“慕雨謠你行啊,真把我哥掰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