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壁之上積雪常年不化。
曠箴國的百姓誰也想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曠箴國真正的掌權者軒轅淩天,除了在中央府有府邸之外,還有一處建在萬丈高刃上的行宮。
與其說這裏是軒轅淩天的行宮,倒不如說這是屬於他的世外桃源。
青色的竹子圍成把木屋與外界隔絕的天然屏障。
天之雪蓮本來星星點點的繞著柵欄生長,卻莫名的好似被一道冰牆給分了界,行宮裏麵肅冷淒清與外界的好景致有天壤之別。
軒轅淩天當時把這裏當成第二個落腳點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為此處算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也是占星的絕佳之地。
再者,天底下還有誰能駕馭如此輕功,飛萬仞樓閣,領仙境風景。
隻是現在蹲在軒轅淩天身邊,托著腮幫子的侍衛趙曠卻是一臉愁容。
他主子剛才一回來就直接栽倒在了床上,手腳冰涼,但呼吸卻格外的灼熱,這是十年來,他第二次發作這種詭異的症狀。
上次是因為陪皇子外出打獵,軒轅淩天落了單,然後被一群少女圍追堵截在馬車裏,還被鹹豬手伺機占了便宜,摸了臉。
……趙曠仔細看著軒轅淩天那張紅爆了的俊臉,突然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主子軒轅淩天那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外界紛紛謠言他是斷袖,還有造謠說他崇拜的是特殊信仰必須禁欲,更有甚說他家主子是皇帝豢養的男寵。
不過據趙曠分析,其實他家主子有一種隱疾,對女子過敏……
“趙曠……”
床上的軒轅淩天忽然半眯起了狹眸,眼圈猩紅。
“大人,您醒過來了!”趙曠馬上湊上前去。
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粉白色的珍珠,“把它研磨之後拿過來給我服下。”
趙曠趕緊接過東西,又關切的問:“大人,您沒事吧?”
軒轅淩天伸出修長的手臂擋住了自己的額頭,一副倒大黴的模樣,聲音陰沉,“今天遇到了一個特別……”
趙曠等了半天也沒聽他說出後麵的內容,有些急切,“特別什麼?”
“特別不知廉恥的一個女子!”
聽到不知廉恥四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趙曠居然有點想笑。
不過現在絕不是笑的時候,他還清楚的記得十年前,軒轅淩天對女子過敏這件事情,差點讓他喪了命,情況十分危險。
從此以後,他的心仿佛石頭做成的一樣,對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尤其是女人。
“怎麼會有那麼不知廉恥的女子?”趙曠隻好感慨了一句。
軒轅淩天冷哼一聲,“是珈蘭國的細作。”
“細作?珈蘭國的?”
男人忽然把手臂拿開,深邃的棕眸裏忽閃出精光來,“而且是個大有來頭的細作。”
據他分析,能認識蚩米製藥所用藥瓶的人,一定與蚩米有親密的關係,蚩謠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也根本不可能會陷入在那種深山野嶺之中。
“大人,那我們要不要除掉她?”趙曠的表情中都做好了一級警備。
趙曠做軒轅淩天的貼身侍衛有十年的時間了,很了解主子的路數。而且他長了軒轅淩天幾歲,又是士兵出身,有極高的武藝和判斷力。
軒轅淩天攥緊了拳頭,想起蚩謠對她的戲謔就氣得牙根癢癢。
“讓人抓住她,剮了。”
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趙曠心口一沉,可見這女子是捅了個多大的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