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禹抱著女孩從樓上栽了下去,身體瞬間失重。
女孩那張青白的臉上瞬間都是驚恐的猙獰之色。
“我還不想死——”她的尖叫神淒厲刺耳。
“可是我想……”
洪天禹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兩具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脊椎骨直接摔斷了,兩灘鮮血從兩人頭後流出一地來。
眾人紛紛後退一步,不敢上前。
女孩的父母都已經癱倒在地,嘴裏喃喃著女孩的名字,“娟娟……娟娟……”
奇怪的是,女孩依然可以聽到他們說的話,也可以聽到喧囂和一切的聲音。
她心裏一陣的欣喜,努力支撐著身體站起,腳底好輕,輕得像是沒有根的浮萍一般。
她想努力快跑過去,告訴她的父母,她沒事,她沒死,可是當她邁開腿的時候,身體卻是在飄!
來往奔忙的警察和醫護人員能輕而易舉的從她虛無的身體橫穿過去,娟娟嚇壞了,飄到父母麵前的時候,她開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父母也根本就看不到她。
一個沉重的事實——她真的死了!
洪天禹慢慢走過來,站在她的麵前。
娟娟歇斯底裏,“我的命運憑什麼讓你來結束?誰讓你抱著我一起死的?我不想死!!”
洪天禹咧開薄唇,露出佞笑來,“死亡的瞬間很微妙是不是?腰肢斷裂的一刻,疼的人恨不得抽出自己的腦神經來。看著自己的屍體躺在血泊裏,那是多麼殘忍而又輕鬆的事情,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你變態!”娟娟怒吼,那張血肉斑駁的鬼臉此時已經十分的猙獰。
洪天禹冷笑一聲,“我變態?”
旋即他仿佛想到了什麼,連續點了點頭,“沒錯,我是變態了,變態到想死都想瘋了!”
“你想死,為什麼要連累我?”
洪天禹冷凝著娟娟,邪勾嘴角,眼神裏盡是不屑,“你們每一個人瀕死是為什麼都是這個德行?剛才不是吵著不要救你,讓你去死嗎?我幫你實現願望,你怎麼又反悔了?口是心非!”
娟娟一時語塞,有些啞然。
“不死,你就永遠不知道為什麼而活!”洪天禹的目光淩厲。
“為什麼而活……”娟娟的思想忽而飄向了心底最深的執念。
那是一個雨夜,她和未婚夫從婚紗店取回了婚紗,準備回家。
距離他們的婚禮還有三天,兩人都十分的興奮。
娟娟手裏提了兩個包包先行下車,她的未婚夫去停車。
獨自往回走了有十分鍾的時間,她的未婚夫竟還沒有跟來,娟娟有些奇怪,以為車位很難找。
又過了十幾分鍾,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才匆匆忙忙的折返回去。
馬路邊,有一地的細碎玻璃,娟娟的心底莫名泛起不祥的預感。
丟了手裏的包包,她慌忙往前跑,見未婚夫正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此時,她幾近崩潰,未婚夫被送醫院的路上就已經咽了氣。
撞人的司機酒駕逃逸,娟娟記得那夜雨水很大,把她的思緒衝刷的隻剩下灰燼。
這種打擊讓她日日夜夜陷入痛苦之中,婚禮當天她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打算隨著他去,卻被家人及時發現,到醫院洗了胃,搶救了過來。
洪天禹站在她的麵前,挑起嘴角,將她的思緒來了回來,“我給你講個故事,讓你找找心裏平衡。”
娟娟還未緩過神來,洪天禹已經開口。
他再次強調這是一個真實的事件。有一個小男孩,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忙於公務所以也從來沒管過他。
幸好他有一個姐姐,他們姐弟倆從小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