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蟲一死,洪天禹把慕雨謠扶起來,“沒事了姐,別怕!我們趕緊躲進暗室裏!地裏的人頭馬上就要出來了,到時候石室中到處都會有這種怪蟲,咱倆怕是還不夠這些傻逼蟲子分的!”
慕雨謠嚇得頭皮發麻,本來就有密集恐懼症,這麼一鬧,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倉皇逃竄進了暗室裏,又合力把暗室門的關上,石室地下的人頭已經全部被人眼怪蟲頂出了土,成堆的怪蟲擠在暗室門外,螯牙敲在石門上“錚錚”作響。
有一瞬間,她真怕那大門會被洪天禹所謂的傻逼蟲子給咬壞了。
冷汗都下來了,可是現在不是閑著的時候,他們趕緊舉著手電在暗室中四下裏照,就怕還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會突然襲擊他們!
暗室比外麵的石室還要大上一些,正中擺放著一具碩大的棺材,棺材後麵是一扇漢白玉做的屏風,手電照到屏風上時,慕雨謠不由睜大了眼睛,隻見屏風左邊還真的有個臉色慘白,頭戴鳳冠,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詭笑的女子……
那白衣女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屏風旁,麵帶詭笑,直盯著他們倆,墓室外人眼怪蟲越聚越多,螯牙磕門的聲響分外刺耳。
慕雨謠倒吸一口涼氣,知道古墓裏詭異,卻沒想到在這兒就狹路相逢了個女鬼,而且還站那兒當起了門迎……
她向洪天禹打了個眼色,訊問是不是先下手為強,給她點厲害嚐嚐。
結果他衝她搖搖頭,暗示不妥。
慕雨謠也理解,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兒,咱們先禮後兵。到近處問明白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能不能化解。實在要是女人油鹽不進,好賴不分,再動手也不遲。
怎麼說現在以她的法力,對付個把鬼物是不在話下的。
洪天禹許是見她已經心領神會了,便拿著手電繞過當中的棺材小心的向白衣女子摸去。
可是到了近前,看清了女人的模樣,他倆卻笑了,對著長出口氣,原來又是虛驚一場。
這女人哪裏是鬼,她就是個人形木偶,跟外麵商場裏擺著的塑料模特差不多。
“嚇死老子了!”洪天禹一邊伸手抹著腦門上的汗,一邊罵道。
“小禹,你是老眼昏花了。”慕雨謠打趣。
“姐,我看你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反唇相譏。
兩人看了看這木偶,她身披銀絲白袍,頭帶金冠!而且估計是經過防蟲防腐的處理,保存的十分完好,再加上臉上眉眼刻畫的很是生動,不仔細瞅,還真容易誤當成個真人。
慕雨謠的思維有些跳躍,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見到洪天禹,他往一個女屍身體裏填充棉花的事情了。
便開口戲謔一句,“這女人怎麼看起來那麼像是你館裏收拾出來的?看著像是你的手藝。”
洪天禹訕笑一聲道:“我要是能把手藝都露到這兒來了,那我早就發財了。”
他們在這種緊張慌亂的環境裏居然還能扯了一會兒閑。
“走,去看看那具棺材!”洪天禹站起身,伸手掃了掃她身上的土說道。
等他們圍到棺材周圍的時候,才發現棺材大的異常。
說起來奇怪,一般的大棺漆紅的多,可是眼前這具卻是黑漆的,形製也很怪異,長寬竟然差不多,都近三米,就像個巨大的方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