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走到慕雨謠的位置上,扒著窗戶就往下看。
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來,便奇怪的問:“剛才,你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慕雨謠緩緩搖頭。
他又問:“你剛才睡著了嗎?”
她趕緊點了點頭。
這司機一聽,方才做罷。在乘客的催促聲裏回到駕駛室開車去了。
司機剛才也看到那隻血手印了,慕雨謠心裏想著。
軒紹的聲音響起來,“開長途車的司機經常會遊走於陰陽交界,他們身上有一種靈氣,會讓他們在關鍵時刻開了天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慕雨謠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保護他們嗎?她要是長途司機,就祈禱不要這種靈氣,有時候看不到比看到更好。
軒紹感知到了她的思想,便沒再說話。
車子又開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到了地方。
慕雨謠腳步很快,不出十分鍾就進了村莊。
她家所在的村子雖然不是貧困村,但靠著大山,還是略顯偏僻閉塞,平房遍地,到現在還有相當一部分的村民都是生火做飯,取暖。
回到家,意料之中的是門口的一塊鐵鎖頭。
謠媽在醫院裏,家裏怎麼可能有人。
“走,去醫院。”軒紹在耳邊說道。
慕雨謠能看見他微弱的身形飄在身邊。
不由得心頭一慌,問道:“怎麼不好好在手鐲裏呆著,出來幹嘛?”
軒紹的聲音略有幾分空靈飄渺,“山裏陰氣重,比手鐲裏涼快。而且本王之前也曾在此處渡劫修煉,習慣了。”
沒錯,她臉一黑,萬惡的後山!
“我回去了。”他見她仿佛回憶起不好的往事,趕緊識趣的回到了手鐲裏。
現在慕雨謠沒空和他貧,不猶豫,她立即動身去鎮子上醫院。
醫院離村子很近,經過土地改造重新劃分了區域,才把醫院所在的一片地都劃給了鎮裏。
一走醫院,四下的陰氣還是讓人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見謠媽的影子。
這事有蹊蹺啊,慕雨謠的心裏開始泛起嘀咕來。
“當!當!當……”一聲聲有力的巨響回蕩在後門外麵的小花園裏。
慕雨謠心中惴惴,霎時就緊張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裏忽然想起港片裏那些變態的殺人分屍凶案現場的畫麵來。
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腳也有點不聽使喚,要真是給她遇上那樣的血腥場麵,這一個月都別想睡著覺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有軒紹在,啊應當不會在意什麼危險吧?
想到這兒,她堪堪鬆了口氣,死就死吧,還有什麼恐怖是她沒見過的。
推開後門,見一個打著赤膊的男人正舉著斧頭,手起刀落的砍柴!
慕雨謠嘴角一僵,怔然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