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帶著慕雨謠飛過一片火海之後,來到了一片荒地上。
碩大的一片地上連一根草都沒有,土地已經開裂。
謠媽的夢好極端,特別像慕雨謠的患者們。
正想著,又看到不遠處有人在燒東西。
飛廉看了慕雨謠一眼,說:“走,去看看!”
他們到了近前一看,荒地上燃燒著一個碩大的火圈,火圈裏麵坐著一個穿著壽衣的老太太!
她的臉色鐵青,老態龍鍾,露出的皮膚上都長滿了老年斑,一看模樣就是死去多年的人。
她沒有察覺他們走去去,或許她根本就看不見來人。
老太太嘴裏念念有詞,手上忙著燒紙錢。
“這是誰呀?”慕雨謠印象中沒有見過這個老人。
飛廉歎了口氣,用法術將老人的聲音給擴放了出來,“宣麗啊,一路走好……這些紙錢,在陰曹地府好好孝敬陰差……”
宣麗是謠媽的名字。
這蒼老的聲音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這老太是在給謠媽燒紙?
可謠媽明明還活著!
飛廉帶著慕雨謠想繼續往前走,可過了這荒地之後就再也沒有路。
飛廉的臉也開始變得有幾分凝重起來,“這夢怪異,除了火海,就是荒山,卻不見你媽的影子?她會去哪裏呢?”
慕雨謠心頭一沉,就連他們入了謠媽的夢,都沒尋見她,這不符合正常邏輯啊。
“壞了!”飛廉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說了這麼兩個字。
“怎麼了?”慕雨謠趕緊問。
“謠媽沒在自己的夢裏,說明她的元神已經出竅,去做別的事情了,丫頭,我們這就回去!”
說著,一陣狂風,眼前便是換回了原來的樣子。
軒紹蹙著眉頭看著他們,等待著消息。
不過看他們這一籌莫展的模樣,他馬上就猜到了幾分,所以根本沒問。
飛廉讓軒紹把謠媽扶住,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金色的小瓶子。
“什麼東西?”軒紹挑著眉毛,打量著那隻瓶子說。
“謠媽印堂處有團若有若無的黑氣,這是典型的邪祟附身的表現。”
軒紹冷嗤衣一聲,“這還用你說。”
飛廉回瞪了他一眼之後,把瓶子交到慕雨謠手裏,“丫頭,把裏麵的烏鴉淚點在你的眼睛上,你便能看到是什麼邪祟附了她的身。”
“烏鴉淚?你從哪裏搞到的?”軒紹十分稀奇的看著慕雨謠從瓶子裏滴出來的一滴亮晶晶的液體。
“從我老娘那裏求來的。”飛廉說道。
軒紹不語。
慕雨謠平生第一次見過烏鴉淚,伸手抹在眼皮上,不久就覺得眼皮隱隱發熱,慕雨謠用力張開眼睛去看謠媽,卻沒什麼變化,並沒有像飛廉說的那樣,看見什麼邪祟。
飛廉抓過小瓶子,扭開蓋,倒了一滴藥水在掌心,然後輕輕的搖晃著手掌,讓烏鴉淚均勻的在掌心裏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