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解了慕雨謠身上的蛇毒,但還有一個野仙蠱沒有解開。
軒紹急的紅了臉,滿屋子裏轉了不止一圈,沉沉的歎了口氣又問:“什麼叫野仙蠱沒解開?野仙蠱是什麼東西?”
飛廉擰了擰眉毛,沉聲說:“我也是剛才通過丫頭傷口的病理推算出來的。野仙蠱類似邪術蠱毒,但不同的是,野仙蠱是野仙的咒語,沒有蠱蟲也能根植於人身,受此蠱將長期不定時發作。”
“什麼?不定時發作!”軒紹把眼睛瞪圓了,赤紅的眸光閃著怕人的光芒。
飛廉不得已點了點頭,麵色凝重,“發作起來會狂躁,脫衣如蛇般爬行,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那是必須要想辦法幫她釋放野仙蠱才能鎮定下來。”
軒紹壓低了聲音,嘴角的肌肉微微跳動,沉聲問:“怎麼解?”
“有法,你別急,你身上有傷,小心急火攻心。”
飛廉向慕雨謠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會意,便也開口勸道:“軒紹,你別急,小心你的傷。”
“別管我,你快說!”他催促飛廉說。
飛廉歎了口氣,“這件事,我必須單獨和慕雨謠說。”
慕雨謠和軒紹對視一眼,軒紹更是非常忌憚的提醒了飛廉一句,“我是她老公,我不能夠聽?”
飛廉非常篤定的點了點頭。
軒紹要無奈,隻好暫時出了房間。
慕雨謠見飛廉要單獨和她說話,心想一定有非同小可的事情。
果然,飛廉一臉凝重。
“丫頭,你老公是冥王。”
慕雨謠穆然點頭,“我知道。”
飛廉也點了點頭,故作鎮定,“他自己已經知道了。”
慕雨謠又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叫軒轅淩天,不叫軒紹。”
他有點急了。
慕雨謠微微一怔,半晌開口,“我知道,軒紹他……知道嗎?”
飛廉搖搖頭,“不知道,他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世世短命,也就是說,他不知道你們前世的羈絆……”
慕雨謠心頭一涼,這與她猜測的是一樣的,如果軒紹知道了一切,就會離開她的,不會再接納她。
“聽我說!”飛廉壓低了音量,眉頭緊蹙,“是時候該從他身邊離開了。”
“什麼?”慕雨謠震驚的瞪大了美眸。
“隨著軒紹重傷,冥王的元神在一點點的強大恢複,有一天,他完全恢複了,軒紹就會不複存在……那時候冥王就會失去所有的感情,你明白嗎?”飛廉緊張的看著慕雨謠。
慕雨謠慌張的看著飛廉,說不出話來。
飛廉歎了口氣,“冥王恢複元神之後,你一定性命不保!聽我的,現在就找機會離開他!一定要離開!”
……
慕雨謠和軒紹從飛廉處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樣。
軒紹可以讀心,但慕雨謠是心理醫生,也會偽裝自己的心理活動。
“該死的飛廉,他對你說什麼了?”軒紹見慕雨謠魂不守舍,氣得咬牙切齒。
“沒什麼,放心吧,軒紹!飛廉告訴我解咒的方法,我們快去吧!”慕雨謠故作淡定。
兩人又跑去野仙廟裏,軒紹走在最前麵,隻是到了廟門口,腳步卻漸漸停了下來。
慕雨謠感到奇怪,往前走了幾步,軒紹舉起手來示意她先停一停。
這時候,她才感覺到周圍陰風陣陣,刺得人骨頭發顫。
古廟飛簷上的鈴鐺一刻不停的搖晃著,發出清冷而幽怨的撞擊聲,十分瘮人。
慕雨謠倒吸了一口涼氣,用力朝著前麵一望,隻見古廟的庭院裏麵,竟站著七八隻青麵獠牙的惡鬼。
它們不斷在院落裏掃視、飄蕩,好似在尋找什麼。而且嘴裏不斷出“哈氣”般的低沉吼聲,好似此時的他們異常的憤怒。
慕雨謠不知道這古廟裏為何會忽然之間出現這麼多的惡鬼,但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想來也是來者不善。
目前形勢來看,那幾個鬼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軒紹在。
慕雨謠緩緩抬起頭看著軒紹,他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讓她心裏一顫,他不會為了隱藏他的身份和實力,選擇不出手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剛才的想法就統統作廢!
不過,此時,慕雨謠心裏卻是另外一番打算。